星期六休息,司昭南依舊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公司要在洲城設立新分部,他實地考查去了,把顧叢誡一並帶上,等洲城新分公司成立的時候,顧叢誡很有可能是那邊的負責人。
夏一心一大早就去了咖啡館,以前坐在吧台裏磨咖啡豆,會覺得煩躁難耐,大好的時光似乎都在細細的研磨聲中被消磨殆盡,現在工作繁忙,能磨一磨咖啡,便覺得美好的時光就是聽著這細細的研磨聲,打一會兒小瞌睡。
芸竹來得比較晚,懶懶的,無精打采,別看芸竹一天神經大條,大大咧咧的,對待工作卻一點都不含糊,自從她去‘九罭’工作之後,除非是生病,芸竹的美好青春都是在咖啡店裏度過的。
顧叢誡已經找芸竹談過了,看芸竹低落的情緒,她不知道過程是否順利,也不好問,萬一談崩了,她這一提,又勾起對方的傷心,時間是最好的止痛藥,還能沉澱出最好的選擇,所以再等等吧。
她問芸竹:“我聽說小苑街那邊的咖啡廳新創了一種樹莓口味的蛋糕,要不要去試試。”
芸竹眉頭一皺:“樹莓很難吃的,這個口味的蛋糕想象不出來有多好吃。”
“要不去逛街,今天過來的時候看到商場外麵掛著打折的牌子,有你最喜歡的小熊。”
芸竹用手支著頭:“衣服買來買去也就那樣了,沒什麼好看的。”
這時,一輛嶄新的捷豹XKR停到咖啡店旁邊的停車位上,如果放著平時,芸竹肯定會興奮的猜測開車的人是否是個帥哥,今天卻懶得看一眼,看來這病得不輕!
從駕駛位下來的人是秦爍,他一改從前花花綠綠的後現代穿衣風格,簡單幹練的淺藍色衫衣加西褲,頭發剪成了板寸,更有男人味兒。
他一進來,她就問:“路過,還是來喝咖啡的?”
秦爍笑著說:“最近太忙了,好不容易給自己放一天假,竟然不知道要做什麼,就開著車四處轉,最後轉到你這兒來了。”
她問:“來杯咖啡?”
“好的。”
她又說:“再加一碟剛出爐的泡芙。”
他說:“你真的很會推銷。”
秦爍往吧台裏瞥了一眼,見芸竹垂頭喪氣,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於是問:“芸竹妹妹,你失戀了?”
她趕緊給秦爍遞眼色,讓他一邊坐去,別在傷口上灑鹽。
芸竹白了他一眼,沒答理他。
但秦爍偏偏要戳這根筋,把頭探進吧台裏:“看來我猜對了,你被顧叢誡甩了?其實我覺得,你倆根本不是一路人,顧叢誡老實巴交的,受不住你這種磨人的小妖精,別難過,哥給你介紹一個跟你一樣磨人的男妖精,保證你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雙妖對抗的日子裏。”
芸竹恨恨的看著秦爍:“變態!”
秦爍開始懷念起曾經跟芸竹鬥嘴的快樂,於是說:“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說,是不是偷看哥的日記了!”
夏一心走出吧台,推著秦爍住卡座走:“她這兩天心情不好,你就少說兩句吧。”
秦爍壓低聲音:“她不會真的跟顧叢誡吹了吧?”
她敷衍著:“隻是鬧了點矛盾,很快就會沒事的。”
秦爍眼珠一轉:“不如今天我們三個人出去玩吧。”
也不等她回應,他一下就竄到吧台邊,看向芸竹:“哥帶你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再找兩個帥哥隨你歡樂?”
如果放著以前,有這樣的便宜,芸竹高興還來不及,現在卻沒有任何興趣,秦爍不依不撓,拽住芸竹的手,拉著就往外走,擔心兩人會鬧不愉快,夏一心趕緊追出去,走到咖啡店門口,看到芸竹已經被秦爍塞上了車,她叮囑了服務生兩句,也跟著上了車。
秦爍說:“我帶你們去一個特別能療傷的地方。”
車駛出城區,在奧陶公園門口停下的時候,夏一心和芸竹都愣住了,問:“你說療傷的地方不會是這裏吧?”
秦爍說:“對呀,多刺激一下,什麼難過的事兒都忘了。”
夏一心恐高,芸竹最討厭極限運動,覺得那些搞極限運動的人是飽了沒事幹,搞得心驚膽顫的,血壓升高,又不會多長塊肉,還有可能突然嚇得腦血栓。
兩個人打退堂鼓想走,卻被秦爍兩個胳膊一夾,生生的拖進公園裏。
芸竹問:“你說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呢?”
秦爍說:“門口那麼多餐館,要吃什麼,隨便點。”
芸竹又問:“你說的兩個年輕帥哥呢?”
秦爍說:“哥今年32,等於兩個16的帥哥,夠年輕吧!”
芸竹哭笑:“這年頭折還能這麼打!”
奧陶公園裏全是驚險的遊戲設施,懸崖秋千,玻璃棧橋,極限飛躍之類的,她和芸竹左右看看,遊客的尖叫聲刺耳,芸竹問:“有沒有旋轉木馬,我們可以坐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