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突然而來的小幸福(1 / 2)

警察之後的調查結果出乎她的意料,司昭南被定為最大的嫌疑人,陳振東在被人突然擊中頭部後並沒有倒地,而是憑借著最後的力氣,跟凶手發生過抓扯,鑒定科的人員在陳振東緊握的右手掌心中找到一枚被扯掉的紐扣,那枚紐扣正是司昭南外套上的。

陳振東衣服上也發現了司昭南的指紋,而且地板上有司昭南的腳印,在陳振東反抗的過程中,司昭南同樣受傷了,地上除了陳振東的血跡外,還檢測出少許的血液是司昭南的。

在確定陳振東死亡後,司昭南快步離開別墅,從二樓書房到別墅的大門,他留下的腳印帶著殘缺的血跡,經過檢驗,那些血都是陳振東的。

陳振東是個敏感的人,因為是租住的房子,他關掉了別墅內的監控,所以警察隻有在小區大門口的監控上找尋司昭南的蹤跡,監控拍到司昭南的車進入小區,大約在半個小時後離開,最後警察在離小區不遠處的海灘上找到司昭南的那輛車,而人卻不知去向。

夏一心詢問警察:“有沒有可能他和陳振東一起受到歹徒的襲擊,他也受傷了?”

警察說:“經過鑒定科的勘察,案發現場隻有司昭南和陳振東的指紋。”

還有一個有力的證據就是案發時間段,對麵別墅的住戶在露台上吸煙的時候,有聽到過陳振東所在的書房傳來爭吵聲,對方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掛著紗縵的窗戶映出一個高大的人影,因為司昭南個頭很突出,這一點無需置疑。

她看到了司昭南那輛車離開小區時的監控照片,因為天色盡黑,透過車窗玻璃隱約可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駕駛室的位置。

她也能肯定是司昭南,因為酒店租用車車身都比較矮,他個子太高,隻能將身體微微往後靠,才能坐直,一雙修長的手臂握住方向盤。不過她依舊堅信,司昭南是不可能殺害陳振東的。

顧叢誡陪著夏一心從警察局裏出來,他說:“我也相信司總不會做這樣的事,隻是他現在不見行蹤,很有可能也遇害了。”

眼淚終於無法克製的從眼眶裏流出來,她心裏早就有這樣的設想,如果他活著,哪怕還有一點知覺,他就會回來,他不會拋下她,更不會拋下辛苦建立起來的公司。

坐到車上,她抱膝大聲的哭出來,無助與絕望,讓顧叢誡有點手足無措,他伸手輕輕攬了一下她的肩頭,她沒表現出任何的抗拒,隻是哭聲更加讓人心碎,他索性把她抱在懷裏,安慰著:“哭吧,把所有的傷心和難過一次哭完,我會陪你一起麵對的。”

她曾經也無數次的假設過,父親沒有回來,是因為受了傷,失去了記憶,可到最後才知道,從他失蹤的那刻起,就已經不在人世了,這樣的假設在司昭南這裏,是行不通的,他睿智又有膽略,在這個訊息暢通的時代,她實再找不到他不回來的理由。

為什麼命運總是喜歡跟她開玩笑,給予她無限的希望,再無情的奪走,她甚至懷疑,她會給身邊至愛的人帶來厄運。

她的情緒很激動,引發了胃部不適,惡心幹嘔,顧叢誡扶著她:“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她紅著雙眼:“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想回酒店去。”

回到酒店,夏一心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裏,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覺,司昭南失蹤已經有4天了,這4天她幾乎都沒有合眼,不時撥打司昭南的電話,盼望著能有接通的那一刻,一遍又一遍,他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

她很快就睡著了,哪怕能在夢裏見見他也好,可他跟父親一樣,無論她如何的想念,都不肯入夢來和她說說話。

醒來的時候,她頭暈腦脹,全身酸軟得無法動彈,蔣箏進來看她,提議:“這邊由我來看著,你回C 市去,好好的休養身體,九罭的將來需要你來挑這個重擔。”

蔣箏聽說司昭南的事,原本坐陣總部的他很快就趕過來,他在峰會上力挽狂瀾,保全了九罭的名譽。

她苦笑著,她在九罭不過是個項目經理,能力和經驗都不如顧叢誡和蔣箏。

蔣箏說:“之前Alan找律師立下過一份遺囑,如果他出現任何的意外,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將由你一個人繼承,我是見證人之一。”

她心裏一顫:“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立遺囑!”

現在卻一語成讖。

蔣箏解釋:“其實這很正常,幹我們這行,經常東奔西跑,隻身在外,意外是無法預料的,隻是希望給家人一份保障,我還沒有妻子,如果有妻子,我也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