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銘嗬嗬的笑著:“你是對我好,但你在我身上也得了不少好處吧。”
顧叢誡臉上帶著笑,暗忖,這人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傻,心裏透亮著,看來錄相帶的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他要按兵不動,問明白了再說。
閑聊著,兩個又喝了幾杯,韋一銘的臉越來越紅,酒勁也越來越濃,顧叢誡感覺是時候了,於是也用微熏的口氣問:“陳振東死的時候,你真的在?”
韋一銘打了個嗝,說:“這有什麼好騙人的,他是我叔,出差的時候,他住哪兒,我也住哪兒,完全把我當成小孩子,真是煩。”
他問出口:“那錄相帶呢?”
韋一銘笑了,用手指著他:“知道為什麼我把錄相帶拿走了嗎,看你平時對我還不錯,而且我討厭司昭南,我討厭他那種正人君子的樣子,不就會耍嘴皮子嗎,竟敢看不起我!”
顧叢誡不想聽他發牢騷,於是問:“那錄相在什麼地方?”
韋一銘嗬嗬的笑著:“放心,我把它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人發現的。”
顧叢誡微微的皺起眉頭,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敵視他才說的。
不過由此可以肯定,韋一銘不是誆他的,的確有那份錄相帶,他最厭惡被人家威脅,這個人如果存在,永遠都會有把柄來掣肘他,處於被動狀態,就隻有任人擺布的份兒。
他想著,如果韋一銘消失了,他就可以順利成章的把所有過失都推在對方的身上,死無對證,也要夠那些人忙一陣子了。
想到這裏,顧叢誡心裏升起一股快/感,對,隻要韋一銘一死,就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他再次為韋一銘的杯子裏倒滿酒,然後碰杯:“希望我們能盡快渡過這次難關。”
韋一銘迷迷糊糊的問:“你是怎麼打算的?”
“到國外去。”顧叢誡解釋說:“反正C市是不能呆了,不如我們倆一起去美國吧,據我所知,你老婆和孩子都在那邊,而我在那邊有些人脈,隻要有錢,東山再起一點都不難。”
韋一銘也想過出國,但他心裏始終放不下在C市的風光,還有溫柔體貼的小情人,但眼下出國,不會那麼順利,高利貸那幫人會放過自己?
他問顧叢誡:“你有門路?”
顧叢誡笑了笑:“聽我的安排就行。”
又喝了兩杯,酒勁一上來,身體得到了完全的放鬆,韋一銘這兩天焦頭難額,寢食難安,這下,終於可以睡一個舒服覺,至於煩心的事兒,明天再想。
客廳的沙發夠軟,韋一銘也沒太多講究,倒在上麵就睡著了,顧叢誡輕步走過去,抬起腳輕輕踢了踢對方的腿,說:“客廳涼,還是去客房睡吧。”
韋一銘閉著眼睛,嘴裏哼哼著:“不用,不用。”
說完,很快就發出鼾聲。
顧叢誡就試著叫了兩聲,韋一銘已經睡沉,沒有任何反應。
顧叢誡緩緩的解下皮帶,兩隻手緊緊的握著,試了試韌性,又軟又結實,是了結韋一銘最好的工具。
他雙手往下,剛來到韋一銘脖子的位置,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那裏,問:“你在幹什麼?”
顧叢誡沒料到芸竹這個時候會到這裏來,他們已經分手了,明白又果斷,他猜測著,是不是她又反悔,回來求複各。
他站起身,芸竹見他手裏拿著剛解下來的皮帶,沙發上還睡著一個男人,不由得又羞又惡心,難怪這兩人關係好,背地裏竟然做出這種惡心的事來。
顧叢誡趕緊把皮帶藏到身後,問:“你來做什麼?”
芸竹輕蔑的說:“這是我該問的話吧,你來這裏做什麼,你要知道,這可是我的房子。”
當初就是為了隱匿財產才寫上芸竹的名字,沒想現在她竟然較真了,他說:“我隻是在這裏住幾天。”
“我不歡迎你,麻煩趕緊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否則我就要叫警察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想到以前她對自己的百依百順,溫柔體貼,到現在的憎恨絕決,他心裏突然有了一份傷感。
他愣在那裏,想著她隻是生氣威脅一下自己,不會真打電話給警察,沒想到一分鍾之後,芸竹見他不以為然,拿起手機就撥了3個號,打通之後說:“你好,警察局吧,我是昭母山翡冷翠莊園15幢的業主,現在有兩個男人闖進我家裏不走,麻煩你們派來幫我把他們趕走好嗎,否則我會沒有人生安全的。”
掛斷電話,她站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神仿佛在說,我不再是那個任你擺布的傻女人,既然你不走,就讓警察來請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