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不安穩,許離離不認床,但是那郭老爺子從半夜開始,就不住的弄出動靜,整個別墅的頂都快被掀了,睡在樓下的兩個男人自然也沒那麼好睡。
季禮在黑暗裏,忍著惡心,遠遠的扔了一隻活兔子進了郭老爺子的臥室,結果門還沒關上,突然被門後的什麼東西拽住,緊接著,門戶大開,燈光閃爍,那隻剛剛還在活蹦亂跳的兔子突然飛了出來。
已經被從中間直接撕開,鮮紅的肉還是熱的,甩了季禮一臉的血。
原本站在走廊裏他在還沒來得及往後跑的時候,忽然被一股大力拽扯,整個人忍不住的往屋裏飄。
屋內,郭老爺子如同猴子一般,蹲在床上,瘦的兩頰凹陷,嘴角流著猩紅的血液,一臉興奮的看著越來越沒有反抗能力的季禮,那雙眼睛在黑暗裏似乎還會發著綠光,詭譎而陰鷙。
衣服的領口被人反方向拉住,季禮原本漂浮起來的雙腿突然落了地,震的腳腕一麻,蹬著地板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找他聊天沒意思,不如找我聊吧。”
許離離的聲音此刻突然出現,拉著季禮往外麵反手推了一下。
“煙還有嗎?”
她回過頭,遺世獨立,對著季禮問了一句。
季禮起先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急忙把整包煙和打火機送了上去,緊接著,門又被關了起來。
郭老爺子如同炸毛的貓那樣,見到許離離,一邊往角落裏縮,一邊齜著牙警告。
許離離眼光迷離,在昏暗的房間裏,一邊點煙一邊想,真要等這三天過去,怕是來不及了,事主在她這裏丟了命,比滅不了他身上的鬼怪還要棘手,別說她拿不到錢,最怕沒拿到好處還惹的一身的臊。
“說吧,有什麼想說的。”
許離離真的擺出了一副閑聊的姿態,見手邊有個椅子,就翹著二郎腿坐到了椅子上,夾著煙淡淡的看著郭老爺子。
郭老爺子起先是不說話,就懼怕的縮在角落裏,隱沒在黑暗中,時不時的對許離離的方向發出那種呲牙咧嘴的響動。
隔了好久,等到許離離覺得自己耐心被耗光的時候,就站了起來,伸手拿過自己的小箱子。
“不說嗎?那也正好,可以試試我的第四針,鬼心這一針可比之前那三針來的痛苦的多,紮鬼紮心,讓你痛不欲生...不,應該說,是想魂飛魄散的能力都沒有。”
許離離的語氣淡淡,臉上的表情甚至帶著點微笑,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威懾力讓郭老爺子瑟縮了一下,還沒等她全部介紹完,就撲在了床上,一個女人顫抖的聲音傳來。
“你...大人你...真的會放我走?”
“不會。”
許離離目光變冷,她四處接陰活遊走的目的,就是為了養針,鬼門十三針裏,前五針上,每根針必須有十條鬼命來養,滿了十,才能養下麵的那一根,每個階級的針威力逐層遞增,後五針就是翻倍,二十,四十,八十,一百六...最後的三針,誰也不知道怎麼養,因為爸爸還沒來得及教她,爸爸他自己的那一套針,也才養到第七針。
麵前的這個女鬼,是第三針的最後一個鬼命,湊滿了就能養第四針,許離離從開始就沒象過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