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許離離站直身體,眸光冷凝。
“還愣著幹什麼?”
季東海好像沒有聽見許離離的阻止,而是轉頭看向季禮。
季禮沒有動,雖然不理解他家老頭子的做法,但是多年的慣性思維,老頭子是一個家庭乃至一個公司最大的主宰者,所以既沒有反駁,也沒有照做。
“季禮,郭嘉,你們先出去,我跟季老爺子說兩句話。”
許離離冷靜了下來,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想要支走多餘的兩個人。
季禮完全懵了,看了看季東海,目測了一下,許離離的箱子還在手裏,隻留季東海一個人留在這屋子裏跟許離離單獨相對,指不定誰有危險。
許離離不用想就知道季禮的思慮,伸手把一下子推到了門口他的麵前,冷冷的說道。
“我的全部本事都在這箱子裏,這下你總要放心了吧?”
鬼門十三針隻對鬼怪一類的靈體有強大的遏製作用,對正常的人,特別像季老爺子這種陽氣十足的平常人,跟普通的銀針沒什麼區別。
郭嘉站在旁邊,失蹤的是他的爺爺,莫名其妙的季東海,還有神秘的通靈少女,孰是孰非暫時誰也不清楚,但是至少現在,許離離看起來是無辜的。
而且剛剛季東海說他爺爺已經死的這個事情,讓他心裏稍微有點不舒服。
所以就拉著季禮悄悄的往後退了退,走下了樓梯。
兩個黑衣人還壓著許離離的肩膀,季東海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目光裏都是精明之色。
“現在他們都走了,有什麼話總方便說了吧?”
許離離心裏冷笑,剛剛在樓下,這季東海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做賊心虛,但是又不想毀壞自己在兩個小輩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人都有通病,特別這種習慣坐在高位上的人,就是愛麵子。
“許小姐,你麵前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我給你一百萬,你搭明早的飛機離開這裏。”
季東海撣了撣褲腳上沾染上的一根草絲,繼續說道。
“還有一條,我現在報警,你應該能想象出來,隻要進了警局,他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承認了偷取郭老的屍體,準備勒索郭家。”
許離離挑了挑眉毛,掙脫開兩個黑衣人的鉗製,眸光淡淡。
“我原本還在疑惑,那女鬼為什麼一定要見你,現在懂了,看來,你比郭老爺子要明白的多。”
“哈哈哈,人不輕狂枉少年,人年輕時候,總會做幾件錯事。”
季東海哈哈笑了一聲,看起來,狀態要比郭老爺子好多了。
“那如果說,我一條路也不選呢?”
許離離冷笑,人是好鬥的物種,人與人的爭鬥,永遠無休無止。
“那就由不得你了。”
季東海站了起來,準備結束這場對話,許離離站在開著的窗口,有夾著雪味的冷風灌了進來,吹的她的發絲飛揚。
“季老爺子,我本是局外人,不該多嘴,但是你就確定,你永遠不拿下那佛舍利,就一輩子相安無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