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陽城的市中心唐門旗下最大的shoppingmall裏,一個麵向兒童的舞蹈工作室即將低調的開張,沒有刻意宣傳,也沒有豪華的裝修,更沒有人知道這家舞蹈房就是唐門老總唐景清的太太所開。
即時唐景清答應了季末開工作室的要求,但是季末依然很清楚自己的位置,過分的要求不曾提過,原本陳昊以為她一定會借著唐景清的名義炒作自己炒作工作室,甚至已經想了一堆要應付季末的套路但最後一個都沒有用上。
除了這家工作室的位置是唐景清給推薦的,別的所有花費開銷都是季末用自己的錢解決的。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她不是那種可以隨意花著自己丈夫錢的妻子。
季末看著這個自己用盡心血打造的舞蹈工作室,若沒有意外的話下個星期就可以正式招收學員了,工作室分為前後兩個區域,一半教學區,一半是工作區域,沒有多奢華但處處都顯得用心。
季末赤腳走在舞蹈房的地板上,看著熟悉的舞蹈房,鏡子和把杆,讓她不自覺的想起了過去那些跳舞的歲月。曾經對芭蕾複雜又痛苦的回憶浮現在腦海中,也許是人的記憶本就那麼不可靠,如今的她幾乎都忘了最初的自己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開始學著芭蕾,隻是當習慣以後那般舉手、踢腿、下腰、旋轉都變成那麼理所當然。
當唐情景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著短袖運動長褲,長長的頭發紮成了花苞頭的季末對著鏡子跳著芭蕾的樣子,素淨的小臉高高的抬起,每一個動作透著優雅高貴。
這一幕讓他想到了兒時第一次見到季末的場景。
那時的他經常會抽空到季家幫忙做一起體力活如修剪草坪之類的不僅能幫她母親還能賺點零花錢貼補家用,15歲的他個子已經很高,因為從小就幫著做各種事情所以與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完全不一樣,那時的他已經有了男人的陽剛硬朗。
第一次看到季末是在一個午後,他修剪完季家偌大的草坪躲在一棵大樹下麵休息,看到不遠的玻璃房裏傳出的音樂聲沒多久就看到一個穿著漂亮的白色舞衣的小女孩與今天的她一樣也是一個花苞頭,露出白皙的脖子像個精靈一樣隨著音樂舞動。
季末一個轉身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唐景清,這是她記憶裏第一次在他麵前跳舞,多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景清,你怎麼來了?”
“路過就來看看。”但恐怕隻有唐景清知道這“路過”還真不是一般的不順路,過了個江,繞了小半圈的申陽才到的地方。
“這樣哦,那個,舞蹈工作室的事情,很謝謝你……”輕聲道謝,她知道工作室能那麼順利的開展其中有他的功勞,雖然沒有用到他的錢,但是成立一個工作室上要走的許多流程都相當順利,沒有一個地方卡過她,她知道那是因為唐景清提前替他打點好關係的緣故。
也許是剛剛在跳舞的關係,讓季末的臉龐顯得特別紅潤,比起平日的端莊,這樣的她似乎才顯出她的稚嫩,畢竟隻是個24歲的女孩子。
“準備的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希望能有個好的開始吧。”季末眨著一雙大眼睛,淺笑的時候還會露出兩個小虎牙,唐景清很少看到她這樣的笑容,大部分她對他其實也是保有著距離的,往往多了一份小心翼翼,而在談到芭蕾的時候眼睛寫著大大的希望二字,他明白對於這個工作室她有多麼的看中。
“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和陳昊說。”
“我會的。”
“景清?真的是你?”
謝一楠的身影出現在工作室的門口讓季末原本閃亮著的雙眼的光芒突然黯淡了下去。
“你怎麼在這裏?”
“是有個采訪啦,前麵在下麵停車的時候看到了你的車在這裏,還想著運氣的好話能遇到,今天來視察的嗎?怎麼季小姐也在?”其實謝一楠是收到了陳昊提供的情報,知道最近唐景清在替季末開舞蹈工作室,讓她突然有著很不好的預感。
季末嫁給唐景清兩年多,從來沒有在唐家討到多少實質的好處,這也是至今讓她能冷靜下來不瘋狂的很大的原因,而今天唐景清不僅替她開了一個工作室還親自來到這裏看她讓她不得不多個心眼,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允許唐景清將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
“好巧,謝小姐。”季末禮貌性打了招呼點頭示意,並未多加回答。
“你們怎麼在這裏?我看外麵貼士好像是個舞蹈工作室?”
“季末的。”唐景清簡單的回答了謝一楠的問題並未多提,謝一楠自然也感到了似乎她的存在帶來的尷尬。
“季小姐原來還這麼有興致在舞蹈工作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