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季末忙著陪姚美音處理關於姚家別墅的事情,又碰上了唐家每月固定的聚餐日。
中午吃飯前,唐景清帶著季末準時出現在唐家主宅,不僅唐思涵在,就連他的親陳娟秋葉也在。
唐立懷的小兒子唐毅天是個徹頭徹尾的享樂主義公子哥,愛賭愛女人,最後和情人死於一場車禍中。而他的妻子陳娟秋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冷靜獨立也好強,本身就出生於商人家庭,當年由於家族原因選擇聯姻,夫妻本沒感情,自從陳娟秋生下唐思涵後更是對這個“丈夫”不聞不問,對於唐毅天的死也是不痛不癢,始終忙於自己家族的生意。
原本陳娟秋以為唐思涵繼承唐門集團是板上定釘的事情卻意外於唐景清的出現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景清,小末,你們來了啊,爺爺就等你們了呢。”陳娟秋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加上她公式化的微笑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冷硬,強勢。
“嬸嬸好。”季末有禮的打了招呼,唐景清僅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末,景清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最近都沒時間好好休息嗎?”
“他最近工作比較忙的關係,謝謝嬸嬸關心。”
“也是,畢竟是這麼大的一公司,景清要懂得任人為用,適時放權。”
“謝謝嬸嬸指教。”唐景清仍然喝著水,不緊不慢的答著陳娟秋的話。
“這說的,指教談不上,隻是多少比你有點商場上的經驗。”言語見得不屑和輕視卻很明顯。
“難得一家人回來吃飯就不要說這麼東西了。既然來了就開飯吧。”
唐立懷拄著拐杖慢慢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大家坐在沙發上都站了起來。
“爸。”
“爺爺。”
“好了,都去餐廳吧。”
當所有人坐定以後,唐思涵特意選了一個季末對麵的位置坐下,看向她的時候帶了幾分刻意的曖昧,季末壓下不悅的情緒皺了皺眉低下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景清,我聽思涵說最近唐門手頭上最新的一個企劃是臨江的那塊地?”
“恩,還在計劃當中。”
“臨江土地局那邊最新上任的領導正巧是我大學的同學,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替你們牽線搭橋一下,多少會給一些方便。”
“那就先謝謝嬸嬸了。”
“哪裏的話,我們思涵在唐門還要你這個做堂哥的多多提點一下。”
語氣裏說著要幫唐景清牽線搭橋,暗示著要他放下實權,潛台詞意思若唐景清不從的話她有的是辦法給他的新企劃下絆子?
“思涵的事由爺爺做主。”
“娟秋,不用說了,思涵的事情我會和景清談的。”
陳娟秋沉了沉氣不再提關於唐思涵的事情,一頓聚餐草草開始草草結束,這個家早在很多年前就沒有“家”的味道,對唐景清而言更是從來都沒有歸屬感的地方。
吃完飯唐景清被唐立懷叫上去談論公事,季末到廚房裏為唐立懷煮一壺花茶,隻有陳娟秋和唐思涵母子二人留在客廳。
“媽,你今天太衝動了。”
“每次看到那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雜種我都心情不順。”
“是啊,也不知道大伯從哪裏找來這麼個兒子,二十多年都沒有出現過,說找回來就找回來。”
“會和男人未婚生子的女人都好到哪裏去,我看這個唐景清啊,就和他那個媽一樣肮髒上不了台麵。”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誰讓爺爺都認下來了呢。”
“放心,就算爺爺認下他,我也一定不會讓他搶走的你東西,唐門一定會是你的,思涵。”
“等我奪回唐門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把雜種踢出去清理門戶。”
就當母子二人以為周圍沒人肆無忌憚的說著侮辱人的話時被正巧端著茶出來的季末聽到個完全。
“道歉!”
季末端著托盤的手隱隱可見的顫抖,雙眼發紅狠狠的看著陳娟秋。
“你說什麼?”
“我讓你道歉!”
“嗬,真好笑,季末……你憑什麼?”
“他不是雜種,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唐思涵帶著幾分玩味的看向季末。喲?這個洋娃娃一樣的大小姐原來也有脾氣的啊?看她的眼睛紅紅的像個小兔子那般的憐人多了幾分逗她的衝動。
“怎麼,我今天就是要說他是個雜種,你拿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做一件我想做很久的事情。”
“哦?還挺有意思的。”唐思涵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交握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向她。
季末端著手中的茶走了幾步到唐思涵的麵前,下一秒便將原本打算端給唐立懷的滾燙的熱茶往唐思涵的臉上潑去。
“啊!你在做什麼!”唐思涵沒有想到季末來這麼一手,滾燙的熱水倒在他臉上的時候渾身一顫,不顧形象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