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季悠接到謝一楠的電話。
“喂,是季悠小姐嗎?您好,我撿到了您的皮夾,請問您看怎麼還給您方便?”
季悠還處於宿醉之中隱約想起昨天晚上到酒吧喝酒的事情,隨手翻了身邊的皮包發現的確沒有。
“那謝謝你了,若你方便的話送到瑞靈花園的保安處就可以了,等會發個你的支付寶賬號給我,自然不會忘記小姐的這份好意。”
“其實我現在就在瑞靈花園對麵的咖啡館裏,還想和季小姐見上麵。”
“我看上去像是什麼人都見的人嗎?”季悠在電話這頭扯著嘲諷的笑容,隻當是一個撿到皮夾後想趁機邀功敲詐的人,給點適當的小費她是願意,但要被人當傻子也要看她心情。
“季小姐不用那麼想,昨天你在酒吧裏說了一些比較有意思的話,我很感興趣,比如……季末。”
……
“你到底在哪裏?”
“對麵的星巴克,來吧,我等下還有事,最多等你半個小時了。”
很快季悠出現在了謝一楠的麵前。
“嗬?這不是謝主持嗎?”
“季小姐,幸會。”
謝一楠將季悠的皮夾推到了她的麵前,便毫無顧忌的她麵前拿出一支女士煙點了起來。
“說吧,找我什麼事?”
“唐景清這種男人果然有毒吧。”
季悠端著手裏的咖啡,看了一眼謝一楠。
關於她是唐景清秘密情人的新聞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既然做了想拿下他的準備,當然會有最起碼的了解。
“是嗎?我也很好奇啊,以謝主持現在在申陽城的地位,怎麼放的下身段當一個情人的呢。”
“季小姐,你不用這麼急著把我當情敵,是情人也好不是也好,至少目前來說你的主要目標不應該是我。”
昨晚她撿到了季悠的皮夾後在網上稍微搜索了就看到了她的信息,大概出於私生女的自卑敏感,所以就要格外的高調,不是就是個季家上不了台麵的人,回國以後的一舉一動都上了八卦雜誌,想讓人不知道她都難。
“怎麼?謝小姐這麼多年都搞不定的人想借我的手來處理掉,然後你在一旁看我和季末鷸蚌相爭,你自己卻漁翁得利?這算盤未必打的也太好了吧。”
季悠的確看不慣季末,但謝一楠也好不到哪裏去。
“準確的說隻要季末一天不解決,不管你還是我都沒有可能當上名正言順的唐太太,你說對嗎?季小姐。”
“那又如何?”
“不如何,隻是想說你和我不同,我再怎麼樣也就是一個沒有背景沒後台的小主持人,和你這個季家二小姐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同,所以若你有天想要真的對付季末的話,我很樂意一起出把力。”
謝一楠的話說的很有技巧,把季悠放在了很高的位置,認可了她的身份這無疑是對季悠最好的追捧,表達的意思又正巧符合她的心意,的確隻要季末在她永遠沒有機會,何況就現在看來唐景清完全沒有要和季末離婚的打算。
至於謝一楠,季悠是完全沒有放在眼裏,這麼多年也就混到個情人的地位可見她在唐景清的心目中也不過如此。
“你真的願意幫我?”
“非常願意。”
謝一楠看著季悠一副已經勝券在握的表情心中暗暗高興,她現在不方便直接對付季末,上次燒掉她舞蹈工作室的事情,在事後謝一楠知道唐景清有調查過她的法拉利,隻是沒有直接證明那輛車就是她的所以這件事情最後才會不了了之,所以現在她更加要小心謹慎,她清楚唐景清對她的偏愛會容忍在某種程度上她對季末的為難,但一旦過了界限,唐景清並不會無止境的包容她,而且……她明顯的感覺到現在的唐景清對季末的事情越來越上心。
正好,通過季悠來試試唐景清吧,看他現在對季末的嗬護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淡水別墅
另外一邊的季末因為昨天季悠的出現整個人的心情都不算太好,一整晚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偶爾出現雲笙麵無血色躺在病床上的臉,偶爾想到唐景清對季悠曖昧不清的態度,甚至還會出現謝一楠和趙詠華嘲諷的樣子,明知他們不是那種可以有話直說的關係卻壓的季末整顆心都沉甸甸的。
看了看手機,已是早上5點半,再無了睡意之後便換了運動裝悄悄出了門。叮當一般平時睡在客廳中,季末下樓時他就醒了過來,像個小保鏢一樣尾隨在她的身後。
“叮當,我吵醒你了嗎?”
季末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叮當,蹲下身和他玩著拍手遊戲。雖然怕狗,但季末很高興當初把叮當帶回家,以前總聽人說狗很通人性,有了叮當之後才知道原來這種說話都是真的。
叮當能很敏銳的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開心的時候他會在季末的麵前耍寶賣萌各種刷存在感,但感覺到季末的心情低落時多半就乖乖的坐在他一旁不聲不響,來到這個家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季末覺得已經離不開叮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