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卻一身狼狽的出現在他的畫廊前。若不是偶然的路過這裏,是不是他永遠都不知道她在等他?
“也沒有刻意的等你,隻是我累了,就坐在你的店門口稍微休息一會。”這也算是閉著眼睛說瞎話吧?不過季末不管了,她現在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說了些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淩墨白不理會她的口是心非向她伸出了手,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渾身都濕透的她還坐在風口是等著生病的打算嗎!季末把手遞到他的手心裏,可全身都用不出力。
“不好意思,我好像坐久了,腿有點麻。”
而當握住她纖細的小手那一瞬間,淩墨白的心像是被紮了一個大洞,立刻把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一把將季末打橫抱起撐著傘走向他的車。
她在發燒,握著她滾燙的小手,也燙到了他的心。
“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走。”偏偏溫柔的小女人在不該倔強的時候倔強了起來。
“可是我想抱你。”淩墨白不理會她有氣無力的小掙紮將她抱進車內,又從後備箱裏抽出一條幹淨的毛巾替她簡單的擦拭了雨水。
而季末卻突然昏倒在他的懷中,淩墨白抱著她嬌小的身軀,徹底被打濕的白襯衫還隱約透著小粉紅,本該是香豔的畫麵卻無心欣賞,便急忙的將她送進了醫院。
前幾天不過發燒,而這次是徹底的肺炎!
淩墨白替季末安排了位於醫院頂樓的單人VIP病房,整個樓層也就五間,因此不像樓下的病房吵吵鬧鬧的。
此刻他就坐在季末的身旁,靜靜的看著她不算安穩的睡顏。臉色依然蒼白,嘴唇幹涸的毫無血色,她究竟發生了什麼,需要這麼絕望又狼狽的一個人躲在那樣的地方?
先前她昏倒的情景多少還是嚇到了他。說來也是好笑,過去一直都是自己這幅破爛不堪的身體嚇到身邊的家人,如今也有了被別人嚇唬的時候了。
“快點醒過來吧,醒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用手指輕描著她的彎眉,劃過她堅挺的鼻梁,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而當季末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她輕輕的顫動驚醒了睡在一旁的男人。
“醒了?”
“好渴……”嘶啞的聲音覺得自己的喉嚨快要燒起來了。
“等等。”淩墨白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的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季末卻連接一個杯子的力氣都沒有,要不是淩墨白的反應快及時接住的杯子,水差點就全部灑出來了。
“小心點,慢慢喝。”一手繞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一手慢慢的喂她喝水。
“別急慢慢喝。”
“淩墨白,這是哪裏?”一杯水下去之後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
“醫院。”
“我怎麼會在這裏?”她的記憶有點模糊,隻停留在走到久光商場門口被保安阻止進入,後麵發生了什麼她完全沒有了印象。
“撿到的。”不記得就不記得吧,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很好的事情。
“謝謝你……”季末對著淩墨白淺淺一笑,
“別笑了,臉色白得跟鬼似的,再笑要嚇死人了。”不算好聽的話,看到她虛弱的身體還勉強著自己心裏有著不認同。就不能跟一般的女人一樣嗎?
難過就要哭,不舒服了就撒嬌,逞什麼強?
“淩墨白,我肚子好餓,有東西吃嗎?”不理會他惡劣的態度,纖細的小手小心的拉著他襯衫的袖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說餓,表現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他在心中無奈的歎著氣。
都把她帶回來了,難道還能餓著她嗎?
“想吃什麼?粥可以嗎?”
“都好。”
“先前讓家裏的傭人熬的還熱著,來吃點。”起身將不遠處的保溫罐拿到她的麵前。
季末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吃了起來。
“不好吃就不吃,拜托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生硬的語氣中透著溫柔,他沒有認真的對待過一個女孩子,怎麼哄人也不清楚,可就是見不得她這麼一邊吃著一邊流淚。
“沒有,很好吃了,真的……很好吃!”在磅礴的大雨中走了多久連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餓的早就沒有了感覺,最狼狽不堪的模樣全部都被淩墨白看的完完全全。
可又是這個男人在她被丟棄時遞上的一碗白粥,她想她會一輩子都記得他所給予片刻的溫暖。
“小末,不要哭了。”
“不哭的,我也不想哭,可是眼淚就是控製不住……”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季末越是想哭,讓她想假裝沒事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