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邊膽小又害怕的季末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深海裏走去,當她走到海水過大腿的地方整個人都害怕的顫抖,她真的很怕水。正巧這時唐景清遊到了她的身邊,男人高大的身影突然從海裏出現。

“景清,你沒事吧?”一直努力控製著不讓掉下的眼淚終究決堤,當看到男人出現的那一刻,被高高掛起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唐景清一言未發的看著不過到他胸口的小女人一身性感比基尼的惹火身材,臉龐卻又分外的溫柔純淨,就如天使與魔鬼完美的結合。一把打橫將哭成淚人的季末抱起,慢慢的走到海岸上,葉暮塵看到兩人都相安無事便很有眼色的直接退場,也是時候把野在外麵的小老虎給拎回來了。

“剛剛去哪裏了。”聽著似乎平靜的低沉的聲音裏卻透著不易發現的慍怒。

“我,我堆了一個很漂亮的城堡,我想找兩個漂亮的貝殼……”季末當然知道為什麼唐景清突然之間會那麼衝動的跑到海裏。就連自己也沒有想到不過消失的那麼幾分鍾就讓他那麼擔心。心裏說不出是甜蜜還是愧疚。

膽怯的不敢看著他過於專注的眼神,低下頭攤開手心看到兩個小巧的貝殼。

她也難得玩心重了點,還怎麼舍得指責她。

唐景清一把將季末拉到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頸似安撫。

“不會遊泳,下次就不要離我那麼遠,到岸上來玩也是一樣的。”

“我知道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24歲的女孩卻仍然介於成熟與少女之中,那是一種很微妙的誘惑力。

“不是說造了一個城堡嗎?在哪裏?”隨口轉移了話題,救她也好,擔心她也好從來都不會為了讓她更有負擔。

“我帶你去看。”超有自信的拉起他的手,可走到自己的“大作”之前,發現城堡還是被毀了一大半。

“沒有了……”聲音有點小小的泄氣。

“沒就沒了,再搭一個就是了。”唐景清見不得她不開心的模樣,拉著她又重新坐了下來。

憑著對建築的特長,玩個沙子搭個騙小孩的城堡還是綽綽有餘的。而季末果然很給麵子的捧場,拿著手機挑了各種角度拍照留言。

“這麼大了還喜歡玩沙子?”唐景清陪著她坐在海岸邊。

夕陽西下,不遠處的海平線上能清晰的看到火紅的太陽,柔和的陽光打在季末的臉上仿佛為她精致的小臉又鋪上一層新妝。

“恩,喜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概……就像夏夏說的,我就是個鴕鳥吧。”

“鴕鳥?”

“恩,像鴕鳥習慣把頭和記憶埋在時間的沙子裏,以及來抵禦所有現實的殘酷。”語氣平靜,像是不過在闡述一個既定的事情。以為自己練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武功心法,唯獨落寞的眼神透著那些委屈與不甘。

唐景清想到過去那些被自己刻意遺忘的畫麵,總是刻意粉飾著的太平,默默忍受著不公,就連被欺負了也不知道如何求救。

她所說抵禦現實的殘酷裏,是否也包含了那些他給予的傷害?

可以不愛,但不要否認自己所做過的那些卑鄙的事。明知她所的委屈,卻隻是為了照顧自己母親的心情理所當然的把她推到趙詠華的麵前,被刁難,被欺負,他都可以選擇性無視;明知他的母親想方設法的陷害她,但在關鍵的時候總是偏幫著趙詠華,瞞著她和看著她被欺負到底哪個更卑劣?

唐景清第一次有點害怕,當他為保護他所認定的“家人”而委屈季末的那些真相一旦被拆穿時,他該如何麵對?

“景清,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說完季末看到了什麼立刻起身跑到沙灘邊的小店鋪和老板交流了幾句,她又很快的跑了回來。

“這個,送給你。”先前她撿到的兩個迷你的小貝殼此刻被她穿在兩條紅繩上。

“剛做好的?”唐景清把玩著季末遞到他手裏的紅繩,他一個大男人戴這玩意會不會娘炮了點?

“恩,我看紅繩挺有福氣的,戴在身邊希望好運總伴隨你。”

不過是騙騙小女孩的話,季末都相信的一塌糊塗。看到她兩個大眼睛裏跳動著的期待,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替我戴上。”算了,她高興就好。

“恩?好!”有點不敢相信,想著他能收下已經萬分高興了。

替他戴完之後,季末又替自己戴上,將兩個人手比在一塊,小貝殼也如同天生一對般閃耀。

他們之間沒有傳統意義的婚戒,而今卻能有了同樣的“手鏈”,雖然是自製的便宜貨,但對季末而言仍然難能可貴。

“好像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