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夫妻模樣(1 / 2)

"你一定沒有見過我跳舞的樣子吧?我以前很會跳舞,也隻會跳舞。“抬起頭,看向唐景清的眼神明明很平淡,但不知為何他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牢牢的握住,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讓讓他覺得困難。

“可現在不要說跳舞了,我連最基本的轉圈都做不到了。”可是唐景清,你到底知不知道為了愛你,我曾放棄過什麼?

每當趙詠華驕傲的在她麵前說道他的兒子有多麼的優秀,她欣賞的“兒媳”有多麼出色,隻有她當個無所事事的米蟲就好,那時的她有多委屈。

“你還想跳舞嗎?”過去打著唐家少夫人不適合在外麵拋頭露臉,不允許她在跳芭蕾,不過是出於被算計著結婚的不滿,故意刁難著她。而季末不曾抱怨過什麼,幹淨利落的選擇放棄芭蕾,他以為能被輕易放棄的不過是季大小姐無聊的消遣,從來都不知道也沒有興趣了解過,她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跳著芭蕾,放棄時有沒有很痛苦過?

在他麵前,季末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總是讓他看到她最完美的一麵,始終都做到端莊得體大方,一個完美的貴婦該做到的事情她都做到了。

每年固定參與各項慈善捐款,良好的修養和談吐,幹淨的私人生活,懂眼色知進退,從來都不會給他添麻煩。除此以外大部分的時候是安靜的。

這樣的季末,讓唐景清如何能察覺到她真正的喜怒哀樂。在直白的感受到季末內心深處對放棄芭蕾的不甘時是有愧疚的。她喜歡的東西本就不多,若芭蕾對她而言真的那麼重要,他願意讓讓她走上屬於她的舞台。

“不想了,已經……完全不想了。”台上一分鍾,台下又何止十年功。

她從四歲開始練芭蕾到21歲才拿到了進入世界芭蕾舞台的門票。有些東西失去就是失去,不會再回來。

季末的夢想不是靠花錢能買回來,她能買到成千上百張英國皇家芭蕾舞團的門票卻隻能做一個看客了。

很難過,真的很難過,可到底是在難過什麼?是為失去所追不回的夢想,還是掙紮在這段婚姻中的疲憊不堪?或許都有。

“不要哭,季末別哭!”不懂得安慰人的男人除了會說讓她別哭,不知還能再說什麼,胡亂的抹著她的眼淚,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不要,我不要你抱!你討厭!”討厭你永遠不分青紅皂白的幫著謝一楠!

季末死命的掙紮想脫離唐景清的擁抱,可她越是想逃唐景清越是用力的不讓她走。

“唐景清!你不要太欺負人!”

先前還用著冰冷的眼神讓她道歉,現在憑什麼來抱她?

“季末,乖!不哭!”

男女之間力氣巨大的懸殊,在掙紮了好一會之後讓季末徹底認命,逃不開啊!感覺到懷裏小女人漸漸放棄了掙紮,唐景清也適當的鬆開了手裏的力道,一手捏著她的下頷逼著她直視他的雙眼,冰涼的吻深深淺淺的落在她的臉頰上,親吻著她的眼淚時動作那般的輕柔,就好像怕是一不小心用力過度就會傷害到她那般。

不懂,季末真的不懂男人的反複無常。若愛,可否說的清清楚楚?若不愛,是不是可以一別兩寬?

季末哭的累了,反而冷靜了許多,從頭到尾唐景清都緊緊地抱著她,輕撫著她的後背,由著她發泄。不善言辭的男人說不出好聽的話,能做的也隻有陪著她。

“好過了點嗎?”

季末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

“能好好的跟我談一談了嗎?”

沒有回答,是逃避也是覺得沒有必要。他對謝一楠的縱容不會因為這一次而退讓。

“季末,我不知道關於我的那些過去,你到底知道多少又能理解多少?你總認為我毫無原則的縱容她,但是季末……愧疚的力量遠比我以為的要沉重很多。”唐景清絮絮叨叨的對季末說著那些過去。

說到謝一楠母親在世時對他們家的幫助,而雪中送碳遠比錦上添花要來的更為厚重更讓人珍惜,這份情他要記。說到謝一楠母親過世時把她囑托給他們家,這份責任他必須要扛;說到謝一楠為了救趙詠華不顧一切的捐出一個腎,這份恩情他必須要還;還有說到和她青梅竹馬的情誼被耽誤了的青春,這份債……他不能忘。

“我知道一楠有時候說話會刺人,甚至大部分你都不得不承受這份委屈。我也不想和她算當年的帳到底誰欠誰,誰先說分手,而事實上我的確誤了她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可是季末,能不能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和她計較的太過?她做的過分,告訴我,我會製止她,但下次不要再用這麼不留情麵的方法了好嗎?”唐景清的推心置腹比他的強勢霸道要有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