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塵沒有立即開車離開,隻是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久久的讓自己沉浸在這夜色濃濃中。
他的煙癮已經很久沒有上來過了。
先前在和唐景清打電話的時候聽到旁邊傳來季末的聲音,葉暮塵知道今天晚上鬱夏和季末一起晚餐,理所當然的認為季末都回來了,那鬱夏應該也差不多到家了,畢竟城南別墅離鬱夏的小別墅更近一點。
突然很想見到她,可來到這裏沒有熟悉的身影隻有孤寂的別墅矗立在黑夜之中。
葉暮塵並不著急,小老虎愛逛街喜歡買買買,也許又在哪裏耽擱了一會,可當他在鬱夏的家門前從10點等到12點都沒見她回來開始擔心起來。
直到電話中鬱夏的欺瞞徹底點燃他的憤怒。
她說,她還要和季末再玩一會。
鬱夏很少騙他,因為她比誰都清楚葉暮塵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欺騙,總是坦坦蕩蕩的麵對他是屬於鬱夏的美好。
“喂,替我查查鬱夏現在位置。”忍不住的還是拿出電話讓屬下替他查找鬱夏的下落。
沒有她的消息,在生氣之前是不安。
另一旁的鬱夏在掛了電話之後心中閃過一秒的愧疚,但沒有多在意。
臭男人騙了她那麼多次,她隻騙他一次也沒有多過分。
“水,我要水……”
“你要喝水?我去倒,你等等!”嘴上說著替他倒,鬱夏的心中已經想罵娘!
媽的,過來做傭人了!
“慢慢的起來,不要動到傷口。來,喝水。”
男人將一杯水完全的喝了下去才覺得活了過來。
“謝謝你!”稍稍清醒過來之後的男人睜開雙眼總算看清了坐在床邊的小女人。
是個美的意料之外的女人。
“不用謝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救你,所以你爭氣點活下去啦。”直覺告訴鬱夏這個男人有不管是經曆還是背景都很麻煩,而她對於這種既麻煩又過分執拗的男人通常感到很頭痛。
“放心,我不會死的。”
“是啊,至少在我走之後再死。”
“小丫頭就不會說點好聽的。”男人低沉卻充滿磁性的聲音傳入鬱夏的耳朵。
淺淺一笑,都能說話了看來恢複的還算不錯。
接著又是相對無言的沉默。他們是陌生人,是不應該有太多深交的陌生人。
既然他的身份會很複雜,不問才是最好的;同樣,男人也能猜到鬱夏的心思,不該說的同樣不說。
勤快的替他換毛巾,再加上藥效漸漸發揮了作用,很快男人又睡了下去,好在溫度也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九月的申陽城天仍然亮的很早,到了約定好的7點,鬱夏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你要走了嗎?”淺眠的男人似乎感覺到鬱夏要離開。
“嗯,已經7點了,再幫你換一次藥吧。”鬱夏又幫男人重新換了一遍身上的包紮,讓他又吃了一粒消炎藥,確定了沒有什麼是可以自己再做的就起身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我?”鬱夏指了指自己,她以為他們應該有不過問題彼此的默契
“對,你叫什麼名字。”
“鬱夏,我叫鬱夏。”
她明媚的笑容在這一刻輕輕的敲打著他的心房。讓冷靜沉著的男人在這一刻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