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塵的世界在16歲那年徹底得崩塌,當背負著父母得血海深仇時,不管是鬱成功還是鬱夏為他做得再多似乎都很難溫暖他得心了。
因為在他得眼裏,鬱成功做得太多,都是一種偽善;而鬱夏——是鬱成功得女兒,就變成了一種原罪!
不公平嗎?這個世界也不見得對他就公平過啊!
複仇得種子蒙蔽了他得心,他得眼。一心為了贖罪的鬱成功,還有傻乎乎的鬱夏,這麼奇怪的組合綁了他們各自的靈魂,一綁多年。
聖誕節過後的幾天裏,葉暮塵和鬱夏都沒有再聯係過。雖然葉暮塵一直都很清楚鬱夏的動靜,一直老老實實的關在自己的別墅裏做創作。
可就是這麼老實反而讓葉暮塵感到不安,這種作風太不鬱夏了。
“最近鬱夏有遇到什麼麻煩嗎?”終於按耐不住的主動聯係了鬱夏的助理。
“沒有唉,就是夏夏姐好像一直沒什麼心思工作。”看上去整天忙忙碌碌的卻始終不見有任何進展。
“還有別的嗎?或者她最近見了什麼人?”
“沒有唉,夏夏姐都不出門。”
“好的,我知道了,替我看好了她。”
在一天忙完了公事之後,葉暮塵趕到了鬱夏這裏。
靜悄悄的工作室,每個人都低下頭忙著自己的事情,大概誰都知道最近鬱夏的心情不在狀態。
葉暮塵的到來無疑讓大家鬆了一口氣。他們的小老板隻有大老板搞得定。
“都下班吧!”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迅速的消失。鬱夏當然知道葉暮塵的到來,但她仍繼續自己手裏的塗塗改改,鬱夏並沒有想好在這個時候該怎麼麵對他。
葉暮塵靜靜的替兩個人各自泡了杯咖啡,坐在鬱夏的對麵,見她不理睬他,他也不在意的繼續處理公事,耐心的等到鬱夏願意開口說話。
“是不是覺得每次隻要你稍微給我點甜頭,我就可以自動自發的翻篇了?”
過去不在意那些動人的誓言,是因為她認為沒有那些,同樣沒有人能拆散的了她和葉暮塵,可現在想來似乎不是這樣。
“鬱夏,到底在生什麼氣?”
“生氣?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在生氣?”低頭自嘲一笑,她就連看著葉暮塵的勇氣都沒有。
對她而言,葉暮塵是隻需要一眼就讓她徹底投降的人。
“不是生氣那到底是在和我鬧什麼脾氣?為了宴會上那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葉暮塵……你喜歡我嗎?”鬱夏抬起頭,用著再認真不過的眼神看向他,執意的想要一個想要的答案。
“小老虎,我以為你知道答案。”
“大概,喜歡是有幾分的吧?”沒有那麼的喜歡,又怎麼能牽扯那麼多年。
“那麼,你愛我嗎?”
“……”
葉暮塵的沉默,鬱夏早就預料的到,本來就是淺淺的喜歡又怎麼可能會又深深的愛。
“我應該很煩人吧?偶爾也會想,我們這般的牽扯是因為我單方麵的死纏爛打,而你又是顧慮著爸爸所以不得不的陪著我玩王子與公主的遊戲吧?”
其實不是的,其實你很好。隻是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如果不舍得給我一個承諾,那是不是讓我整理好自己的感情比較好?”
鬱夏說的這番話,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或者說她此刻就在後悔。她想象和過去一樣,遇到問題就耍耍無賴過去就可以了,但現在她卻好像想放棄了。
她想對他好,那對他好的方式是不是就一定要把他牢牢地握在手裏,如果有天他有遇到深深愛的人,那是不是不如幹淨利落的後退到家人的位置更加合適?
“我們這算是要分手嗎?”葉暮塵覺得好笑,在一起了近二十年不曾想過的問題居然碰到了,而且還是鬱夏主動提出。
“好好想一想吧。你一直都是葉暮塵,從來都不是鬱成功的養子。”
所以不用顧及所謂的恩情,隻要順從自己的心意就好。
說完,鬱夏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出了工作室,揉了揉酸澀的頸脖,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她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反應,卻隻有自己知道心被拉扯的疼痛。
葉暮塵端起鬱夏沒喝完的咖啡,一飲而盡,他嚐不出咖啡的香甜隻有弄弄的苦澀,他的小老虎也在一點點的成長啊。
……
鬱夏走了,帶著簡單的行李,除了知會了工作室的員工之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葉暮塵。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離開了申陽城飛到了佛羅倫薩。
她說給葉暮塵考慮的空間,何嚐不是給自己一個放逐的世界。
助理把鬱夏離開的消息告訴葉暮塵時,他的心被重重的一記痛擊。看來這次是真的了,不同於過去和他耍著的性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