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葉暮塵穿著一套灰色的三件套正式西裝,用了一點點的發蠟梳了個大背頭,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挺拔的鼻梁,深邃的雙眼,戴了一副無框的眼睛,溫潤俊美的五官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鬱夏他們出發過來了。”唐景清是葉暮塵今天的伴郎,但心情明顯沒有多高漲,注定了結局的婚禮有什麼值得被期待?
“好,我們也到禮堂吧。”
鬱夏的不按理出牌,拒絕了通常新郎上門迎親繁瑣的步驟。她想要的婚禮,就是簡簡單單相約在教堂,然後由鬱成功牽著她的手,一步步走到葉暮塵的麵前,將她穿著婚紗的神秘感保留到最後。
“夏夏有沒有很緊張?”坐在婚車的後排,季末和鬱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有哦!小末,你說我會不會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
“怎麼會!你想太多了!”
“小末,你不知道……這一天,我等了有多久,昨天晚上我興奮的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好在夢想成真了咯!”
“是啊,終於等到他,還好沒放棄!”在前往婚禮的路上,季末想這是鬱夏這一生笑的最美麗的時候,雙眼滿是光彩和對未來的期盼。
從鬱家老宅到婚禮禮堂,下了車季末小心的替鬱夏拉了拉婚紗的下擺,紅毯的兩側鋪滿了鮮花,還有賓客們的歡聲笑語,空氣中處處彌漫著幸福的泡泡。
“加油夏夏,幸福就在這條路的盡頭等你哦!”季末在鬱夏的耳邊說著最後祝福的話語,鬱夏朝著她微微一笑,走到鬱成功的身邊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一起走進神聖的禮堂。
肅穆的教堂,坐滿賓客,教堂的盡頭除了穿著黑色長衫的牧師,還有——葉暮塵。
蓋上頭紗,鬱夏羞澀的低著頭,伴隨著結婚進行曲的音樂一步步的走向她的幸福。
葉暮塵在看到鬱夏穿著白紗的那一刻,內心一股熱浪湧上心頭。
他是第一次看到鬱夏的婚紗,不同於拍婚紗照的感覺,那麼的真實。
好美,白色頭紗下看不清的表情卻能想象的出今天的鬱夏有多麼的耀眼,一旁的鬱成功雙眼飽含著激動的淚水,牽著鬱夏走到葉暮塵的身前。
“義父。”
“我把女兒交給你了,請你,請你好好的照顧她!”這是來自一位慈父的叮囑,他以為自己可以毫無負擔的把女兒交到葉暮塵的手裏,可真當那一刻到來還是會有一些失落。
“謝謝義父,我會好好的照顧鬱夏的。”
說完,看了眼隔著頭紗淺笑的鬱夏,葉暮塵牽過她共同走到神父的麵前。
……
“今天,我們在上帝的麵前,來鑒證葉暮塵先生和鬱夏小姐的婚禮……”
牧師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每一句每一字都輕輕扣在鬱夏的心上。
“葉暮塵先生,你是否願意娶鬱夏小姐為妻,無論貧窮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離嗎?”
全場眾人觀看著這場盛大的婚禮,等待著他們開口許下神聖的誓言。
……
哐!
就在這時,教堂的大門被推開,衝進來一群穿著警服的人直接衝到了鬱成功的麵前,拿出拘捕令。
“鬱成功,現在你被指控涉嫌洗黑、走私、賄賂等多項罪名,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
此時全場一片的嘩然,沒人看得懂這是在演哪一出,可唯獨葉暮塵一臉的沉著冷靜,或者說——他一直在等。
臉上早就沒有了開始的溫潤,全身散發出不言而喻的冰冷。
“爸爸!”鬱夏要走到鬱成功身邊卻被警察阻攔開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冰冷的手銬戴到父親的身上——在她婚禮的前場。
“暮塵!”無助的轉身求助於葉暮塵的時候,他無動於衷若旁觀者一樣看著事態的發展,嘴角甚至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鬱夏想她大概這輩子都無法忘記葉暮塵這時的表情。
“夏夏,不要擔心,爸爸不會有事的。”到了這個年紀,在這種時候仍然保有著冷靜,隻是在看著葉暮塵時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那一秒——鬱成功知道,也許他多年自以為是隱瞞的很好的事情,早就被他完全的看透。
“不要抓我爸爸!”
“小姐請你配合我的執法工作!”
“暮塵,張檢剛剛打電話給我了,說證據沒有問題了。”就在鬱夏滿是無助時,葉雙從角落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挽起葉暮塵的手臂,看著鬱夏是驕傲、是得意,那種期待已久的報複的快感終於得以實現,特別是鬱夏痛苦不解的神情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在興奮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