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唐景清來說已經是無比的滿足。
“最近工作還忙嗎?”
“嗯,還好。”
她的工作強度,他一直都很清楚,隻是想找個借口和她說說話而已。
“不要太勉強自己。”很多時候非常不忍看她一個人身上背著長槍短炮的各種鏡頭滿世界的跑。真實的攝影師生活遠沒有大家以為的光鮮亮麗。
“不會。”
“明年的國際攝影師大賽,打算去試試看嗎?”
每年三月都有全球最高規格的國際攝影師大賽,能參與的大部分是大師級別的人,或者有讚助商推薦信的新人,對於隻有兩年攝影經曆的季末而言是無法企及的高度
“唉?”
“不想,去更大的舞台看看自己的實力在哪裏嗎?”
關於季末為什麼會選擇攝影,他知道也不太想知道太清楚,她的選擇中都有著淩墨白的身影。但無所謂,隻要是她的夢想,他都會盡全力的支持。
“不用了,拍照又不是為了一定要得獎。”能肯定自己固然好,可卻不是她端起相機的初衷。
“……”唐景清笑而不語,為她砸重金的推薦信看來還是隻能躺在抽屜裏。
偶爾他會想,一個女人絕情起來究竟可以多絕情?離婚後多的是老死不相往來,提到對方名字都咬牙切齒或者痛苦到淚流滿麵的。
隻有季末,完全不在意唐景清的接近,她每個眼神都直白的傳達著一個訊息——她有多麼的不在意!
做不了夫妻,他們隻能是陌生人。
到了時間,唐景清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隻能回到自己的家裏,麵對一室漆黑與隔壁的溫馨成了巨大的反差——是一片死寂。
“小末,叔叔家隻有一條狗,好可憐哦!”滄瀾覺得他離開時明明很難過。
“是嗎?也許吧。”可憐嗎?季末承認那一刻她的心跟著抽痛了一下,但僅僅幾秒,她繼續手裏的動作將碗盤放入洗碗機中。
關於唐景清,依舊沒有太多的感覺。
深夜,季末對著電腦修片的時間太久,脖子酸到不行。她為自己倒了杯紅酒走到陽台,刺骨的寒風讓她清醒不少。
【小末,不要把陽台封了,露天的多好,你需要多呼吸新鮮空氣。】
那個人的一句話,季末保留了露天陽台,學著當時他的模樣,經常趴在欄杆上仰望星空。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這首好多年不曾被她哼起的歌,因為滄瀾說的“可憐”又被她響起。
墨白,你是不是也會覺得好笑,居然有人說他會可憐?
他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可憐啊!
想著想著,原本為唐景清幹涸的眼淚又再次劃落,為她曾經自以為是的愛情。
……
葉家
如今的葉暮塵除非必要,已經很少回葉家了。一方麵因為他有要“等”的人;一方麵的確不願意牽扯到葉家太深。
不過是出於對老人家的尊重才偶爾回去。
“臭小子,現在翅膀硬了,想見你一麵都這麼難了!”葉文博嘴上的強硬,但心裏還是喜歡這個孫子的,隻是遺憾他和他父親還是太過相似,都為了一個女人變得優柔寡斷。
當年葉宇修如果老實按他安排的路走,又何必去做什麼臥底,最後還送了命;葉暮塵早些聽自己的話,現在又何至於年過三十卻連個“家”都沒有!
男人不用多喜歡一個女人,但卻需要一個“家”,需要傳承家族的血脈。這並不是迂腐,而是每個身為葉家人的責任。
“爺爺大費周章的讓我回來就是為了說這個?”葉暮塵冷笑一聲,怎麼會對這種家族還抱有過期望?在鬱家背負血海深處,以為回到葉家才是必然,但看他現在過成了什麼樣?
是他,親手把本可以有的幸福一並斬斷!
“暮塵,你在外麵怎麼玩爺爺都不會來幹涉,但那麼多年過去了,你是不是該給雙兒一個交代了?”越是看到葉暮塵的才能,葉文博越是迫切的要用婚姻綁住他才可以,讓他不管是哪個方麵都與葉家緊密聯係在一起!
“關於這個話題,我以為早在四年前我們就溝通過。”
他和葉雙的訂婚典禮,葉暮塵用缺席明確表達過自己的態度。
“她畢竟是你的未婚妻。”
“哦?我還以為我的未婚妻是孫筱柔,還是上次那個姓陳的誰。”誰讓他一直上頭條,每月都“訂婚”,搞得他自己都快不知道誰才是他的未婚妻了!
“暮塵,身在我們這種家族,你就該清楚很多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比如,他要求葉暮塵娶葉雙,他就必須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