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折騰到半夜回到半島別墅,之後季末除了關心唐景清的傷口外沒有再問過事情的後續。
被扣在看守所的謝一楠先是被關了一個星期,沒有詢問,沒有調查,就是讓她獨自在空無一人的看守所裏過了一個星期!除了每日三餐,一個人都看不到更不要提有人說話了,周圍安靜到死寂的讓人發瘋。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每天在單人間裏拍到著鐵門嘶吼,永遠都沒有回應。
她傷了人後沒有任何處置結果,每天過的惶惶不安,這種滋味比讓她死還要難受。
唐景清故意這麼安排,等到他覺得關夠了便讓律師出麵接下去的事情。
謝一楠犯的是故意傷人罪,鑒於唐景清的傷口,了不起判她一年,一年才365天?這有什麼意義?
“唐總念著謝一楠神誌不清,精神不正常,所以決定放棄追究刑事權力。”
聽上去是不是很美好?但接下去才是真正的手段。
莫名其妙出現一堆謝一楠的“親人”指控她神經不正常,走出看守所後,她直接被丟到了精神中心,說的再透徹點——瘋人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我沒瘋,我沒有瘋啊!啊!”
精神病院的醫生和護士一臉麻木的機械化的辦理手續,類似的台詞他們早就聽膩了,有幾個進來這地方的人覺得有問題?
“好了,將病人送到七樓,用綁帶綁住了。”謝一楠拚命想掙脫護士的控製,不服管製裏明顯帶著暴力傾向。
唐景清用行動告訴謝一楠,要把一個正常的人變成瘋子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被綁在床上的謝一楠,披著一頭亂發,雙眼帶著恐懼,似乎理解了正要發生什麼事情。
不會的,不會的,那個男人不會對她這麼冷酷的!
“唐景清,唐景清!”
在謝一楠喊著唐景清名字的第三天,唐景清果然出現了。
在瘋人院裏僅僅待了三天,謝一楠全身都快要脫一層皮,以為一個人沒有聲音的看守所是最可怕的地方嗎?不,這裏才真的讓人生不如死!
隔著玻璃,兩人再相見,唐景清的臉上冷漠到沒有任何情緒,原本他並不想再看到她,可有些話應該和她說說清楚,省的又把罪名莫名其妙的安到季末頭上。
“景清,景清,你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救我,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被毀的臉還想裝作過去那番梨花帶雨柔弱的模樣隻會讓人看的更加作嘔。
“以前類似的話你好像沒有少說過。”
什麼“對不起”、什麼“不會再為難季末”、什麼“最後一次”,然而他相信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後呢?卻把季末推向更深的深淵。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景清你放我出去,求求你放過我!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季末的麵前了。”
唐景清麵無表情的聽著謝一楠一遍又一遍的求饒聲,滿腦子都是當年在老舊的廢棄倉庫被唐思涵綁著的季末。
他放過謝一楠,誰來給季末活路?
“好好活下去吧。”依然讓謝一楠心動的俊容卻說著最殘酷無情的話語,他是下了一輩子都打算把自己關在這裏的決心。
“你以為能關我很久嗎?反正我也快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唐景清你不會得逞的!”她是尿毒症患者,在這種地方根本熬不了多久。
“放心,你不會死的。”但也不會過的太舒坦就是了,唐景清會吊著她的命,讓她痛苦的活下去,然後看著季末被他寵成公主。
說完該說的,唐景清走前和院長交代了相關事宜後才離開。
關於謝一楠的事情便被悄無聲息的壓了下去,等趙詠華知道後不過帶著惋惜的輕歎一聲並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每個人的罪孽,福禍自擔。她現在也經常多做善事抄誦佛經,為季末和景清祈福,默默的為自己犯過的錯贖罪。
……
七月很快就是唐立懷的八十大壽,按照唐家在申陽的地位,壽宴理所當然的受到多方的關注,甚至很多人都把收到請帖作為一種身份的象征。
唐景清早就請了專業的策劃團隊全程負責,不需要他操太多的心。而爺爺的壽宴,也是季末作為唐家少夫人第一次登場亮相。
“我的唐太太怎麼打扮都很美。”在門口等著季末換衣服漸漸失去耐心的男人,管不得這麼多推開門就看到剛剛打理好的小女人。
依然是偏向保守的禮服巧妙地遮住了後背的傷疤,卻也絲毫不影響季末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