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時間裏,新聞時不時報道唐門國際關於壟斷的負麵新聞,季末看著暗自擔心卻又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唐門國際霸道壟斷,不符大企業風範。】
【壟斷擾亂市場秩序,唐門國際過於傲慢!】
諸如此類的大標題新聞有很多,幾乎都是批判唐景清不計後果的壟斷行為,甚至有人在懷疑他的商業決策是否正確。
但隻有季末清楚,他這麼做的真正目的。報複,哪來那麼多的理由!達到目的就可以了。
“景,景清?”在他們冷戰的兩個星期後,季末忍不住的晚上敲著唐景清書房的門。
“怎麼了?不是讓你先睡嗎?”皺了皺眉頭,看到她沒有穿拖鞋赤著雙腳,穿著保守的睡裙,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我睡不著……”
唐景清突然坐起身,一把打橫抱起季末,隨手將桌上的文件往旁邊一推,讓她坐在書桌上後離開過了一會才回來。手裏多了一雙粉色的拖鞋。
醫生以前關照過,季末的腳不能著涼。
“說了很多次,不愛穿拖鞋的習慣一定要改,又記不住了?”
“我忘了。”主動來找他已經是經曆了反複的掙紮哪裏還會在意這些細節。
“這麼晚為什麼還不睡?”唐景清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是她想他,沒有他不習慣這麼溫馨的理由。
“我看到網上很多新聞,有點擔心。”
“是擔心我會輸還是擔心我會弄死唐思源?”明知不該說的話,在看她一臉憂心忡忡的神情後就出火。
這是要多不相信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擔心那些閑言碎語會給他帶來困擾,但顯然好像又說錯話了。
“……去睡吧!”有些事解釋不清,他也不希望季末再想太多。
“我知道了。”即使想關心的話語,好像最後都會被扭曲。
……
這半個月來,除了事情發生的第一天,唐景清氣的一整晚都在書房。之後每一天即使鬧著情緒,依然晚上抱著她睡在旁邊。
誰讓心疼的人是他,不舍得的人還是他。
深夜處理好公事之後,唐景清回到房間看到季末緊閉的雙眼皺緊了眉頭看上去非常不舒服的表情,起先以為她是生病,可摸了摸額頭發現體溫都正常。
一時察覺不出問題的唐景清沒有吵醒她,悄悄地睡了下來,卻發覺她全身都在冒著冷汗。
到淩晨三點,季末被右腳傳來一陣陣的痛又疼醒,掀開被子小心翼翼下床沒有要驚動唐景清的意思。
她的右腳大部分的時候已經不會這麼痛了,但偶爾舊傷還是會犯病。
怕吵到唐景清,她特意躲到客房在浴缸裏放著熱水。不管是醫生的建議還是亂七八糟的那些偏方,她用下來最有效的還是泡腳。
坐在浴缸邊發著呆,任由熱水一點點的漫過腳踝,溫溫熱熱的感覺非常舒服。
直到沒多久出現另一個寬厚的大手伸到浴缸裏試探水溫,拿過一條毛巾浸在水裏擰幹敷到她的膝蓋上麵。
“這樣會好點嗎?”季末看不到他的表情,或者說不敢看他的表情,但這一刻他溫柔的嗓音讓她有點想哭。
“嗯。”
“痛了怎麼不叫醒我?”若非他一早就發現不對勁,不敢讓自己睡得太沉,是否她又要傻乎乎的一個人了?
“看你睡得沉。”
“唐太太,我說過很多次的話什麼時候可以真的記住?我說過……我們是夫妻,你知道什麼是夫妻嗎?”一邊說,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停過,毛巾稍微冷便又放熱水裏再擰幹再敷。
“……”就算聽他說再多遍,季末都沒有思考過。
“夫妻就是彼此依靠,你開心不開心,身邊有我;你遇到危險保護你的應該是我;身體不舒服了,也應該第一個告訴我,這樣我才知道怎麼樣才能更好的照顧你,而不是讓你一個人坐在這裏。”說的很平靜,仿佛在敘述著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或許,他發自內心的這麼認為著。
“你不用這樣的。”
“不是用不用,而是當我們結婚時,我就這麼決定了,要照顧好你,用心愛你,也許我做的還不夠好,但是相信我……我真的有很認真的在學。”
季末聽的心酸,他是唐景清,是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輕易呼風喚雨的男人,真的沒有必要對她那麼卑微。
若說,現在的他都對自己不好,季末都快不知道好的標準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知道自己的敷衍,卻包容;這次,是她愚蠢的過分了。
“不用說對不起,你不了解男人壞起來能有多壞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