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歌落落大方的出現在雲君依的病房中,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聽說一一出事了,還沒有蘇醒,我有點擔心就過來看看她,請任小姐不要介意。”是的,她就是來挑釁的,不管是不是意外誰讓雲笙最後救的是自己呢?
那天,她約雲笙見麵,還沒有來得及聊孩子的事情意外槍擊案就發生了。
混亂發生的時候,她當然也會害怕,好在有雲笙在身邊保護了她,可惜結果太慘烈。
倪歌有自己的小心機,但不至於卑鄙到要弄死一個孩子,她想要的隻是任棠對雲笙死心而已。
“我說不介意,你就可以離開了嗎?出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要找雲笙自己去找。”男人她都不打算要了,小三更沒有在意的必要。
本來能搶走的愛人就不是愛人,對雲笙她沒有了任何的期待。
“你可能誤會了雲笙,他是個有責任感,重道義的男人,當時的情況太特殊,他是真的沒有看到一一否則怎麼會不救她。”
“謝謝你告訴我,他是個多好的男人。”
“我也很希望一一能平安無事,畢竟……一個孩子多寂寞啊,我的兒子能有個姐姐挺好的。”
那一刻,任棠頭腦裏緊繃的弦徹底的斷裂,她的女兒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竟然還有別的女人上門來示威?
“是嗎?那就先恭喜你了。”恭喜她抓住機會小三上位嗎?
倪歌又說了很多風涼話,可惜拳頭都打在了棉花上,總知想說的風涼話說完了,她也差不多可以退場了。
任棠依然守在雲君依的床邊,眼神是說不出的淒涼。
“沒關係,一一。粑粑在哦……麻麻,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的粑粑的。”
“他永遠隻有你一個女兒。”任棠低聲的喃喃自語,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什麼。
……
回到申陽後,雲笙已經很久沒有和任棠好好說過話了,除非必要她拒絕開口,更拒絕他。
“棠棠,去休息一會好不好?”雲笙心疼她整個人越來越消瘦,臉色越來越蒼白。
而一一仍然昏迷不醒,他甚至不敢想象當發生最快的事情,任棠該怎麼辦?一一,是她的命啊!
“不用,我不累。”
“不要在整個時候和我強,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連哄帶騙加強勢威逼,總算把任棠逼到了休息室裏。
“躺下,閉上眼睛。”
“雲笙,倪歌說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說好不好笑?”
“什,什麼?”雲笙簡直不敢想自己聽到的內容。
“她說的不是真的吧?她怎麼可能懷你的孩子?”任棠並不看他,閉上眼睛,說著平靜像是真的不在意。
“我承認,和倪歌……我糊塗過,但是棠棠相信我,我從來多沒有碰過她,這句是真話。”在最壞的情況下解釋最難以啟齒的錯誤,效果當然一塌糊塗的差。
任棠壓根就不相信。
倪歌是心理醫生,她很擅於玩弄人心,可卻低估了被逼入絕境的任棠……會如何的瘋狂。
……
雲笙相信一定是倪歌說了些什麼誤導了任棠,但現在他抽不出手處理她,原本打算等一一恢複後再重新好好的解釋,可任棠已經沒有了耐性。
在醫院旁荒涼的巷子裏,一個戴著墨鏡鴨舌帽的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瓶藥做著不能見人的黑市交易。
“我覺得你最好再考慮一下比較好。”絕育藥,不是開玩笑的。
“錢我準備好了,交貨吧。”傷害她女兒的人,任棠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們女人啊,真的狠。”神秘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賣絕育要給女人了,通常理由也就那麼幾種。
“這個藥,怎麼吃才有效?”
“放湯裏就好。”
“錢收好,我走了。”
任棠手裏握著藥瓶,決絕的離開了巷子,林遇楠昨天很認真的告訴她做好一一成為植物人的可能。
三周了,她的女兒昏迷了整整三周。
這個冬天冷透了人心,春天遙不可及。
……
雲笙最初並沒有注意到任棠的不對勁,以為她隻是沉浸在傷痛之中,在之中的某一天他突然得知倪歌流產了。
在早高峰趕地鐵的路上,往下走台階時被人從背後輕輕一推,倪歌滾落台階,除了她以外沒有人受傷,隻是倪歌將近五個月的孩子掉了,並且子宮受傷太重被摘。
為什麼雲笙會知道?因為出事後,倪歌竟然報警要抓任棠,指名道姓的說凶手是她。
不過警方裏有葉暮塵的人,葉暮塵聯絡了雲笙攔下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