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有個性很帥?”
沈薇晨冷冷的看著他。
陳陽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替柳芳打抱不平興師問罪的。當然,他不會去和女人講道理去解釋,不要臉道:
“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帥,不用刻意去裝。”
沈薇晨被氣笑了,果然真夠不要臉的。
“幸好當初陳叔叔做了那個決定,否則倒大黴的就是我了。”
“什麼意思?”陳陽疑惑道。
“你不在的時候,我爸爸和陳叔叔有個約定,給我們定過婚約。後來你入贅結婚了,這婚約自然就解除了。”
“當然,就算你沒結過婚,以你這種尿性,我也看不上你。”
她淡然說道,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那真的很幸運,我躲過了一劫。”陳陽笑了笑,沒往心裏去。
“你----”
沈薇晨咬牙瞪著他,深吸口氣努力平息怒火,告訴自己不值得為他生氣,漠然道:
“看來陳叔叔這次要失望了,我從你身上看不到任何閃光點,他對你期望那麼高,卻不知你隻是個愛逞口舌之風的普通人而已。”
“我不需要你們的認可。”陳陽滿臉無所謂。
沈薇晨搖頭不語,認為他無可救藥了,注定是個平庸之輩。可憐了陳叔叔一片良苦用心。
買了幾道家常菜,到家陳陽親自下廚,這頓飯很普通,柳芳卻覺得每一口都是幸福。
不過氣氛對於陳陽來說,還是很怪異,所以他早早放下筷子,就以回房洗澡的借口退席了。
洗了個冷水澡,他穿著一條大褲衩,拎著一瓶酒來到了天台,正值炎熱的夏天,悶得讓他不由把上衣脫了,光著膀子喝著酒。
陳陽從小就是個缺愛的人,養成了他獨來獨往及獨立的性格,突如其來的母愛,擾亂了他的生活,麵對母親時,還是會措手不及。
“陳陽。”
這時柳芳從樓下走了過來,陳陽嚇一跳,等她走近後才反應過來。趕忙站起來穿上衣服。
不過身上那些交錯縱橫的傷疤,還是被柳芳一眼看得清楚,不由張開嘴巴,上前攔住到他驚道:
“陳陽,你的身上怎麼-----”
陳陽把衣服拉下來,道:“沒什麼稀奇的,當兵打仗沒有人身體是完好無缺的。”
他滿臉輕鬆,可身為母親柳芳唯有心痛。在風描淡寫下,究竟要受多少傷才會把這具軀殼摧殘得體無完膚?
看來他受的哭,遠比想象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