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見柳碟仍是一副光彩照饒模樣,根本不是來時想象落魄狼狽,畢竟電話裏她把情況得那麼嚴重,還明來估計見不到他們了。可現在看她,和往常沒什麼區別啊。
“師叔,你不會在耍我吧?”
柳碟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桃花眼,淡笑道“這叫什麼話,車裏吧。”
陳陽坐了進去,外麵人多眼雜,柳碟也不敢多停留,立即發動離開。
“師叔,到底什麼情況?”
路上,陳陽見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有些無語,自己大老遠的跑過來,怎麼反而比他們還急?
柳碟這才回道“柳風的師傅,聯合門中很多元老骨幹,現在已經徹底反了,昨夜我們同時遇到了他們的襲擊。”
聽她把昨夜的經過講完,陳陽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這才是他想象的局麵,果然很嚴重,現在南門基本都在別饒控製下了,那他們還有什麼?
十多分鍾後,車子駛入鎮最邊緣地帶的一座平房裏,把車停在外麵,兩人走入巷子裏。
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座老舊的房屋前,柳碟直接推門而進。
陳陽老實跟在後麵,剛進去就見到老妖光著膀子坐在院子裏,拿著磨砂擦他的彎刀,身上綁著緊繃的紗布,明顯看出傷痕累累。
陳陽心裏一沉,連老妖都傷成這樣了,昨晚的戰鬥可想有多慘烈。
再看客廳喝粥的柳逸,陳陽有些無語,他比柳碟看上去更像沒事人,還是那麼灑脫。
礙於禮儀,盡管陳陽心裏很無語,但還是恭敬的行禮道“師傅。”
柳逸轉頭瞟了他一眼,倒是沒有什麼架子,道“一路勞頓,要不要喝點?”
陳陽也不客氣,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自個拿碗倒了碗粥,陪他吃了起來。
見狀柳碟會心一笑,打了個招呼去醫院看蝴蝶,然後走了。
“在外麵過得很滋潤吧?”柳逸忽然開口道。
陳陽輕笑道“那可不,正忙著造人呢,就被你叫這來了,不是老家夥。我倒想問問,以你的老謀深算,怎麼被人打到無家可歸呢?”
“現在差不多整個南門的人都要殺你,身為門主,你就一點都沒察覺到他們的異心?”
“你覺得呢?”
柳逸喝完碗裏最後一口粥,不緊不慢的掏出煙卷點上。
“柳風要殺我兩回了,你也讓老妖去幫我,怎麼可能沒察覺到。”陳陽納悶道“那問題就來了,既然都察覺到了,為何遲遲不動手呢?非得等他們出手,還毫無防範落到這步田地。”
柳逸看著他,道“不破不立,我早已無心管理南門。現在局麵已經被打破了,才好重新立個不一樣的南門。”
“顯然我不是那個人選,他們得對,我早已不是個合格的領袖,不配當南門的門主。”
“額”陳陽被他繞暈了,疑『惑』道“既然你都知道,那現在這個局麵,你想讓誰重立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