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驚得他猛吸一口冷氣。
床上,兩具僅靠幾塊遮羞布已掩蓋不住春光的胴體,像妖精打架一般緊緊糾纏在一起。
而伏在胸膛的那個女子更是腰肢窄致,胸口噴薄欲出,蜜色的肌膚張揚著野性十足的美。
他不啻如蛇蠍般推開她,迅速用薄被裹緊自己半裸的身體。
江映棠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又睡去。
乍驚失色的情緒努力平複後,男人開始回憶起如何被迷倒如何當做禮物送進了山賊窩的全過程。
想不到二十四年來清白如玉的身體竟被這肮髒如老鼠一般的女人糟踐了。他一陣惡心,俊逸的長眉一跳,一抹冷冷的殺機緩緩而起,這個女人不能留。
一眼瞥見床頭掛著一把黑鞘刀,一個靈活翻越落地,他輕輕抽出刀身。
寒光一閃,映在江映棠肩膀上一顆紅的像血的痣上,瑰麗而殺氣激蕩。
猛撲上前,正準備刀起手落之時,叮鈴鈴,床頭忽然一陣金玲聲響,擊破這千鈞一發的沉滯空氣。
“誰?”冷眸一閃,江映棠已醒,像隻敏捷的豹子一躍而起貼上了牆壁。
四目相對,江映棠一下懵逼,怎麼回事,屋裏怎麼有個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殺我?”她疑惑地問道。
“你該死!”男人嘴角冷冷勾起一個弧度,迎接她的是第二道刀光。
刀鋒內力渾勁,知對方身手不錯,江映棠不敢硬接,淩空翻越落地,奔至門邊,用力開門。哪裏知道門被鎖得死死的。
容不得她思考,男人的第三道刀光追著她又到。江映棠一個矮身就地翻過。
趁此當兒掃了自己半裸和對方半裸的胴體,又迷迷糊糊想起二當家昨晚臨走時說什麼禮物,自己半夜裏抱著的長條形溫涼舒服的物體,她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媽媽的,二當家個坑貨,敢情送了個男人給她?!而且烈性得很!
江映棠利用屋中熟悉的地形,一邊騰挪跳躍躲刀,一邊氣死人不償命地道歉,“不好意思啊,睡了你,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哎呀,別生氣了,刀不是你這種嬌滴滴的男人玩得啦……”
啥,對自己負責,還說自己嬌滴滴?!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臉色沉鬱如刀,他一生中從未如此憤怒過,殺意更是滾滾而來。
“喂,帥哥,都說對你負責了,我娶你做我壓寨夫……別打了……哎呀……”
男人也不答話,嘴唇抿成一道如鐵一般堅硬的線條,刀刀追命,恨不得將江映棠剁成肉糜。
“再打我不憐香惜玉要還手啦……”被對方逼得氣都透不過來,江映棠喘息道。
憐香惜玉?他堂堂步淵塵不能說呼風喚雨那也是隻手遮天的人物居然被一個賊婆娘當個女人調戲!隻覺喉嚨口隱隱都有血腥氣上湧了。
不怒反笑,笑意幽冷,令人寒栗,一字一頓道:“給你時間去取兵器,我步淵塵不殺手無寸鐵的女人!”
“你說的哦!”江映棠眨了眨眼,慢條斯理地走到床前,也不知道她動了什麼,然後就對著步淵塵那麼詭異一笑。
步淵塵暗叫不好,但已自來不及了,一張網從頭而降將他兜頭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