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心裏惦記著這事呀。”
“我真不知該如何幫那位姑娘?那家夥早該死了。這次不過是剛好撞在馬姑娘的刀尖上。”
“為什麼?”
“他父親在濟州鎮當鎮長助理時,與大大小小的煤老板建立了千絲萬縷的關係。我記得,有一次舉行生日酒席,當地的煤窯老板要按三種等級入席。萬元以上的是貴賓席,一千元至一萬元的是佳賓席。一千元以下的是普客席。幾乎能賺大錢的煤窯他都有股份,不然怎麼進得了長沙市當一個鎮長?現在很多小道消息都在傳他馬上就要升為市長。在濟州鎮時,他兒子仗著他的權勢,在鎮裏無惡不作。才十幾歲的人,就常用他父親的小吉普帶著年輕漂亮的女人四處蔸風,名聲傳遍了整個濟州鎮。有次在路上看中一個女子,獸X大發,拖上車就奸了。事後拿錢擺平了對方,反正他家裏的錢多得數不清。”
“原來你認識他?”
“那個女孩就是我家的鄰居,經曆了那件事後,她們家就搬到城裏去了。不過,女孩精神受了點刺激,每年春季桃樹開花時就會發作。”
“馬蓉的事你能出庭指證嗎?”丁威問道。
“當然沒問題。不過,王鎮長現在是市人大主席,目前在政界上非常走紅,他的錢也很多。隻怕那些法官會一邊倒,有理也會成為無理。如果法庭實行不公開審理,事情很難對付。”
“你放心,對付這種人我自有辦法。”丁威胸有成竹地說道。
“能行嗎?”
“當然,除非王鎮長不想要頭上的烏紗帽。”丁威詭秘地笑了笑。
告辭王誌達後,丁威來到王菜花和阿霖母女倆居住的樓房。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們,你們對當年的洋子還有印象嗎?”丁威在客廳中的沙發上坐定後問道。
“有,就算扒了皮燒成灰也會認識。”王菜花恨恨地說道。
“最近長沙發生一個殺人的特大新聞報道你們知不知道?”丁威對阿霖說道。
“好像是一個女孩子殺人了。”阿霖說道。
“你知道那女孩子殺了誰嗎?她殺了王鎮長的兒子王佐華。”
“殺得好,這姑娘總算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王菜花說道。
“一定是他們作惡作端,才會引起姑娘殺人。”阿霖說道。
“可是,這姑娘現在有麻煩,被警方抓了起來。有可能會被判死刑。”丁威說道。
“千萬不能讓好人判了死刑呀。”王菜花說道。
“是的,您說得沒有錯,可是,當時的證人都是死者的同夥,口供對馬蓉極為不利。”
“我明白了,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幫得到那位姑娘?”王菜花說道。
丁威將一份寫好的材料遞給阿霖看了,並要阿霖讀給王菜花聽。
“這是一份控訴洋子過去犯下罪行的材料,你們都是當時的目擊證人,也是事件的受害者。隻要你們在這上麵按了手印,就說明王鎮長的個人曆史汙點隨時有可能會被人檢舉揭發出來。”
“你要我們告他麼?”
“不是,畢竟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想通過這件事扳倒他已是不可能。說句不好聽的話,當時你們的舉動無異於幫凶,即使查起當年的案子,對你們現在的生活狀態也會有很大的影響。當然,你們那時的情況特殊,是被迫和受騙而已。”
“既然如此,現在整這麼一份材料有什麼用呢?”
“如果作為一紙訴狀遞交給法院,一但沒有用,反而有可能成為了誣告。但是,將這份材料給王鎮長本人看,則一定有相當大的威攝力。讓它起敲山震虎的作用,使對方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的目的,就是要王鎮長不要從中使梗,去找人活動,這樣我們救馬蓉姑娘就少了許多困難,多了幾份勝算。”
“原來是這樣。我們簽,我們還按個手指印。”王菜花說著就和阿霖兩人一起在材料上簽了名,按上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