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應當由你來告訴我。”
“至於周誌強開長沙飼料磷酸氫鈣加工廠為您的企業獲利不少，還有後來的加多吉飲料暢銷全國各地，不知您知道了沒有，磷鈣添加劑產品為了追求利潤降低了對氟含量的要求，這些產品將會給廣大群眾帶來健康風險，加多吉飲料添加防腐劑成分與加多飛混合也會產生二類精神藥，加多飛飲料最近也查出裏麵含一種新型毒品，這些都是違法行為，政府部門不會坐視不管的。”丁威說道，“如果沒有挺而走險的膽略，您提拔的周誌強先生，恐怕不會比其它企業家強出多少。”
“我當初辦企業的目的並非為了利潤，所以誰來管理這個企業都可以，相比較而言，周誌強比其它人更合適這個位置。至於他要如何管理企業那是他的事。”
“您現在仍然沒有後悔過？”
“鳥島案發生後，我的確有些後悔。但是事已發生，後悔沒有用。”
“您和陳歡先生不是也有合作關係嗎？”
“是的。”
“陳歡隻是一個房地產商老板，他沒有技術力量開發飲料工藝也沒有實質的工廠生產飲料產品，所以加多飛飲料應當還是你們加多吉公司生產的產品。所以，我很好奇，這麼重要的獲利飲料，您竟然非常樂意地就拱手就讓給了陳歡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
“我從來就沒有把大陸的企業當做一個獲利的項目來做，隻是想通過開辦企業的機會達到我的個人夢想罷了。既然個人夢想已經破碎，企業的利益分配給誰，我何必在乎呢？”
“您到底把周誌強怎麼啦？”丁威問道。
“這算是我給你出的最後一道考題吧，你找到這道考題的答案，我們再一起來談談怎麼樣？有信心接我的題嗎？”
周金山臉上露出一絲詭密的笑容。
“當然。”丁威回答得一絲不含糊。
大約過了兩周時間，丁威接到萊市公安打來的電話，說是斷頭崖上出現一具屍體。
屍體是在斷頭崖一處峭壁的大樹下被發現的。
屍體的樣子不同尋常。屍體基本上隻剩下骨頭了，但骨頭之所以還彼此連結在一起，部分原因是屍體還穿著背心、風衣、夾克和牛仔褲，是這些衣物阻止了骨頭散落在地上。而且，障礙區很幹燥，屍體已經部分幹枯，在裸露的地方形成了一層幹皮，這有助於屍體保持成一個整塊。頸部的頭骨、軀幹骨、腿骨組成一個明顯的半圓形關係，就像一個抱頭彎腳縮成一團躺在地上睡覺的姿勢。如果活著的時候是這個樣子，這種體形會令人驚奇不已。你可以想像一個人佝僂著頭部、駝著背，以及向前曲腿的樣子。X線照片，似乎並沒有找到能引起脊柱彎曲的生理疾病特征。據此，沈淵認為死者的脖子是在死後被壓彎的。為什麼呢？也許是某種情況下將屍體塞在太小的空間所致。這就意味著，被害者是在另一個地方被害，屍體被塞在一個箱子內移到斷頭崖的。
在風衣的口袋裏，丁威找到了三樣東西，一張照片，一個手機，一張上麵印著周誌強三個字的身份證，由長沙公安局嶽麓區分局頒發。
手機裏沒有電了，充電後仍然還能用，很多資料已經刪除，來電顯示最後的一次電話是周金山打過來的。
照片是一張比較舊的黑白照片，照片中間有一位老人跪在碎裂的石片上，胸前掛著一個木板做的牌子，上麵寫著大地主大惡霸周雲武。頭上戴著一個紙糊的很高的帽子，寫著與木牌子同樣的字。雙腳裸露著，一縷鮮血從腳上流下，染紅了下麵的碎石片。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站在周雲武的旁邊，一手舉著毛主席語錄，一手從後麵拍打著這位所謂的大地主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