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公正廉明”四個大字的牌匾高懸其上,縣太爺一拍驚堂木,瞪著眼前的幾人,沉沉問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宋相思張了張嘴,正打算開口,大寶就先她一步走上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嘴裏哀嚎道:“草民宋大寶,狀告女兒宋相思,前些日子突然闖到我家裏來,動手打了我如今的繼室白一一,她當時那可真是下了死手的打。”
說到這裏,他抹了一把淚,“當時我本想上去攔著,可是這丫頭拿了柴刀威脅我說要砍死我和她奶,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看著她對白一一拳打腳踢,卻沒想到,從那以後,白一一大病不起,直到昨日竟丟下我,撒手去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誰都能感受到他對亡妻的維護。
王老婆子也趕緊跟著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那天我們在家裏好好的,這丫頭突然氣勢洶洶的衝進來,怪他爹娶了繼室,非要鬧一場,不管不顧的把白一一往死裏打,還拿著柴刀要砍我們這兩個老的!”
縣太爺眉頭狠狠一皺,看向了宋相思,“啪——”的一聲,又拍了驚堂木,沉聲問道:“宋相思,可確有此事?”
宋相思抿了抿唇,看向了宋大寶,冷冷一笑,“宋大寶,你一定要逼我將你那日做的齷齪事全部說出來嗎?”
宋大寶眼角抽搐一下,緊接著,心裏又覺得憤憤然,“大人,您看她,隻在公堂之上都如此囂張,根本不將我這個親爹放在眼裏,可想而知,平日裏他是如何磋磨我,對於我娶回來的繼室,她可就更不將人家當人看了,就是她打死了一一!”
“大人!”宋相思也跟著開口,看向了高堂之上,眸色深沉的縣太爺,緩緩開口,“大人明鑒,孟大寶他這個人根本枉為人父,綁架了我的弟弟妹妹來威脅我,要我拿錢,我那日是氣狠了,的確是有拿柴刀威脅他,讓他說出弟妹的下落,卻覺對沒有對白一一動一個手指頭。”
“您看她承認了,她就是拿柴刀威脅了我和她奶。”宋大寶立刻就指著宋相思控訴。
宋相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宋大寶,我的確是打了你,也拿著柴刀威脅你,但是我絕對沒有動白一一。”
說著,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微微眯起了眼,突然沉聲開口,“該不會是你那日沒有跟我要到錢,心情不好,自己把人給打死了,所以想栽贓給我吧。”
宋大寶的心頭一跳,立刻反駁,“你胡說八道,一一那麼好的一個人,平日裏連凶都不舍不得凶她一句,怎麼會動手打她呢?”
王老婆子也跟著啐了一口,“你少張嘴在這裏汙蔑人,我兒子跟白一一好著呢,小兩口整日裏恩恩愛愛的緊,平日裏更是如膠似漆,他又怎麼會打她呢?”
宋相思冷冷一笑,“你們在激動什麼?”
“聽見你冤枉我,當然就激動了!”宋大寶眼珠子轉了轉,心裏有些慌了,尤其是看著宋相思內雙沉沉的眸子,仿佛能夠洞穿一切般,讓他覺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