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一大家子人都圍在急救室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天天被送進去已經有二個小時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都像是根鋒利的針一下一下的紮進白輕輕的心裏。
她後悔,懊惱的直捶自己的腦袋兒,恨不得躺在裏麵的人是自己。
霍雲琛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住她削瘦的肩膀,將她帶入懷裏抱著。
修長的手指拂著她柔順的頭發,心疼得要命。
“沒事兒,天天會沒事兒的。”
“那麼高摔下來,真的沒事嗎?”
“你忘了嗎?我們天天是外公親自訓練過的,他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相信我。他不會有事的。”
霍雲琛隻能這樣寬慰她,也寬慰著自己。
爺爺感歎道:“你說這孩子跑步跑得好好的幹嘛去爬樹?那樹那麼高,他是怎麼爬上去的?唉。。”
白輕輕聽爺爺這麼問,心裏更加自責起來。
“都怪我,我不應該吼他,不應該讓他一個人跑的,他一定是生我的氣才爬上樹躲起來的。”
她是真的悔恨不已。
早知道她和霍雲琛之間鬧矛盾會連累到孩子,她寧可不鬧。
什麼都不鬧,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她什麼都不計較了。
霍雲琛抱著她的手抱得更緊了,她自責,他的心更疼。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沒照顧好你和孩子。讓你受委屈,都是我的錯。”
他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一丁點兒都不想讓她難過傷心。
秦越看到這狀況,朝著母親和奶奶使了使眼色。
她們也都會心的笑了笑,悄然的離開了。
柳如男還站那兒翹首以盼呢,卻被秦越給拉走了。
“你拉我幹什麼?天天還沒出來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你這人怎麼當人家舅舅的,一點兒都不關心天天的。”柳如男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忽然發現秦越居然和慕容晴雪還有奶奶,爺爺居然在笑。
“你們-笑-笑什麼?”
柳如男又不傻,天天在裏麵動手術他們在這兒笑。
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果不其然秦越從另一間手術室過了天天的手術室。
天天眨巴著大眼睛躺在床上,除了胳膊骨折了之外並無大礙,精神頭好著呢。
“舅舅,姑奶奶,姥外婆,姥外公。”
“還有幹媽呢?你怎麼不叫我?”
柳如男吃醋的說著。
天天趕緊嘴巴甜甜的喊了一句:“幹媽。”
秦越在跟天天的手術醫生交待著什麼,柳如男大抵也就聽了一嘴。
就是讓那醫生把天天的情況說得稍微嚴重點兒,這樣她們倆口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會再繼續鬧別扭了。
柳如男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服了他了,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
交待完之後,秦越又來到了天天麵前。
跟天天碰了碰拳頭笑道:“天天,現在咱們已經取得了初步的勝利了。不過你還要加油,爸爸媽媽能不能和好如初就全靠你了。”
“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天天信心十足的拿另一隻手拍著胸脯保證著。
等到手術室的燈滅,天天被推出來時。
白輕輕和霍雲琛都緊張得要命,上前抓著醫生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