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琛,雲琛,雲琛......”
白輕輕從一場惡夢裏驚醒,起身坐了起來。
周遭的人驚喜不已大聲喊著:“醒了,醒了,太好了,輕輕,你終於醒了。”
白輕輕轉眼望過去,柳如男守在自己身邊。
柳如男緊緊抓著她的手癟著嘴哭了起來。
“輕輕,你快把我們大家嚇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呀,你睡了整整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這麼久?
霍雲琛呢?
“霍雲琛,他怎麼樣了?”
白輕輕緊抓著柳如男迫不及待的問著。
柳如男原本興奮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抬手幫她掖了掖被子語氣不太友好的說道:“你能不能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呀?一聲不吭發條信息來就一個人跑到Z國去送死,你以為你是錦鯉呀?你知不知我和秦越有多擔心你嗎?我們倆每天都吃不下睡不著,天天盯著電視看國際新聞,生怕那遇難者名單裏出現你的名字。你到好,滿臉子隻想著霍雲琛,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有沒有你爺爺奶奶,就算我們這些人你事要不管不顧,那天天呢?小山竹和康康呢?你也不打算要了嗎?”
柳如男顧左右而言他的抱怨著,嚐試著分散白輕輕的注意力。
霍雲琛這個名字,她真的是再也不想提起了。
白輕輕聽著柳如男對自己的控訴,無力為自己辯解,隻得黯然的低頭伸手握住了柳如男的手。
“對我來說,霍雲琛的意義或者早已不是愛情可以定義的。他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親人,如果是你,或是秦越,或是任何一個親人,如果需要我,我都會義不容辭的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她的語氣很輕,語速徐徐緩緩的,聽起來平靜無波,可是卻格外的篤定有力。
“好吧,我又被她感動到了,你永遠都在給我驚喜。”
柳如男緊了緊她冰涼的手,咧嘴笑了笑。
白輕輕抿唇淺笑,依舊窮追不舍的問道: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他到底怎麼樣了嗎?”
一聽她提霍雲琛的名字,柳如男就忍不住瞪她。
“怎麼又提這個人呢?”
她的欲言又止,閃爍其詞讓白輕輕心口一緊,握著柳如男的手驀的一緊。
“他死了嗎?他還是死了嗎?”
“嗯,死了,你就當他死了好了。”柳如男賭氣的說著,想到那個男人此時正摟著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樣子,柳如男就氣得牙癢癢。
白輕輕心裏猛的一痛,死那個字從柳如男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就像一把刀子紮進了心口。
仿佛身體裏僅剩的那絲靈魂都被抽了去,她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根本沒有聽清楚柳如男後麵說的那段話。
原來剛才那個惡夢不是夢,是真的。
那個雙眼流著血的霍雲琛,真的走了,牽著那個女人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在夢裏嘶破了喉嚨喊著他的名字,可是終歸沒能把他喊回來。
柳如男見她這樣,心裏很難過。
緊握著她的手勸慰道:“輕輕,你別這樣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大英雄,你救了Z國很多的人,因為你的勇敢和堅持,因為你當初救下的那個小姑娘,他們都活下來了。”
白輕輕沒有應話,對她來說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