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很老的照片,照片裏的男孩子最多也就十一二歲,那個女人正值妙齡,長得很是清秀端莊。
看著那張老照片,白輕輕莫名的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著便拿出手機把相片拍了下來。
陸知年把這張照片擺在最床頭,一睜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就說明這相片對他來說很重要。
這相片裏一定藏著他的往事。
拍完照片,一回頭又看到了那麵鏡子。
總覺得這麵鏡子奇怪,可是她仔細的找了很久,卻也沒找出來任何的破綻。
萬分沮喪的對著鏡子喊了一聲:“劉真呀,劉真,你到底在哪兒?”
鏡子那頭兒的劉真,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心如刀割。
她被兩個小混混丟進來的時候,劉真發了瘋似的掙紮,拚著命的想要掙脫,那麼粗的麻繩子摩擦著他的手腕子。
他愣是咬著牙一聲不吭,他現在終於可以肯定,白輕輕冒險進來就是為了找他的。
她一定是發現他失蹤了,她一定也開始懷疑陸知年了。
他不能讓她為了自己冒險,他必須得逃。
他拚命的掙紮,終於把那塊綁著他的木板子翻倒了過來。
自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白輕輕正準備放棄,卻突然感覺到了地板砰震了一下。
白輕輕屏住了呼吸,向主臥洗手間的方向望去。
聲音好像是從那這傳過來的,她緩步走了過去,試探性的拿手敲了敲洗手間的下水管,水管和水管之間是相通的,聲音應該可以傳到對麵去。
如果對麵有人,他應該能聽得到。
如果是劉真,他一定會給她回應。
劉真的手腳都被束縛著綁在木板上,再加上重重的摔了一跤,他根本沒有力氣爬到水管那兒。
他聽到了她敲擊水管的聲音,他知道她在等他回應。
他憋足了勁兒往水管那兒爬,拚盡全力。
可就在他的手快要敲到水管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陸知年帶著柳如男和秦越走了進來,白輕輕立刻佯裝洗臉緩解自己內心的心虛不安。
“輕輕,你沒事吧,這王八蛋沒把你怎麼樣吧?”柳如男一見白輕輕便立刻抱了上去,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確定她沒事兒,才深深的鬆了口氣。
白輕輕心裏還在埋怨她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我沒事,你們倆怎麼來了?”
見她沒事,秦越也算是鬆了口氣趕緊催促道:“輕輕,快跟我們回家,家裏幾個孩子都在急著找媽媽。”
秦越一邊說一邊示意柳如男拉她離開。
白輕輕卻是不急不徐,慢條斯理的把臉擦幹,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這也太隆重了吧,兩個人來接我,該不會外麵還站著一大隊士兵吧?”
秦越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陸知年,得意傲嬌的答道:“那是自然的了,你可是我們慕容家的千金,誰敢動你,那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了。”
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站在身後不遠的陸知年聽得清清楚楚了。們這不是擔心你嗎?”
“今天動我的人還真不少。”白輕輕擦完臉把毛巾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目光清冽的掃過陸知年的臉。
眼神充滿了怨怒,應該是怨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