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會兒,其實無非也就是陸知年這個將死之人利用龍爺玩得一些個把戲。
陸知年還真是太小看他了。
不過那小混混提到一件事他很感興趣,那人說霍老爺子也是陸知年給活活氣死的,這個他早就猜到了。
隻是以前隻是猜測,現在得到了證實之後,心頭驟然一痛。
他就不該婦人之仁,讓陸知年,不顧北安留在爺爺的身邊。
那個禍害早該除掉......
“他還聯合律師偽造遺書,如果他那份遺囑是偽造的,那真的遺書又在哪兒?陸知年為什麼抓了鍾伯遲遲不動手,卻偏偏在鍾伯回禦庭軒的路上動手?”劉沫冷厲的聲音透過耳朵傳來,他問得正好都是霍雲琛想問的問題。
他的左手的拳頭暗暗的攥緊了,目光凜冽如刀的緊盯著那個所謂的天白哥的小弟。
“抓鍾伯的事,我們並沒有參與,可是殺鍾伯的事是陸知年去求的龍爺,答應以後和龍爺一起賺錢,我們才去幹的。至於真遺書在哪兒我們,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好,看來你需要給你提提神,讓你好好想想了。”
說著,劉沫便示意手下動手。
那小弟一看要對他對手,立刻慌慌張張求饒。
“我們是真不知道,後來也隻是聽天白哥提了一嘴,說鍾伯手上有很重要的東西,有可能就是真遺囑吧。”
霍雲琛暗暗鬆了拳,心裏已經有數了。
鍾伯手上的東西,現在就在他的手上。
隻是爺爺想通過這塊表告訴他什麼?
他一時半會還想不出來,但今晚他收獲已經很大了。
抬手把煙頭摁了在了透明水晶款的煙灰缸裏,徐徐起身闊步離開。
走到了單獨關著沐天白的屋子,目光冷凝的盯著他的臉。
沐天白被丟進冰水池子前,被霍雲琛喊停帶了回來了。
因為本來就在車禍裏受了傷,再加上劉沫和兄弟們那一折騰,現在已經挺不住昏倒過去了。
“去給他請個醫生回來,務必醫好他,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是先生。”
霍雲琛看著昏迷中沐天白,手裏緊緊攥著那枚項鏈。
越看越覺得他和劉真真有幾分相似,便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劉局,聽說你們警局以前有個叫劉鋒的緝毒警察,他有個小兒子也就是劉真的弟弟,三歲時被毒販報複燒死了?”
“是,是有這麼回事,霍先生您是怎麼知道的?當年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我就是知道了,而且人我好像已經找到了。”
後麵劉局又問了好多,小聊了一會兒。
霍雲琛緊蹙的眉頭漸漸舒緩,掛完電話心情竟莫名的鬆快了許多。
等到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他也算是替劉家保住了這唯一的血脈。
如果沐天白願意,他願意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想著便抬手看了看時間,很晚了,再不回家老婆該擔心了。
果然心有靈犀,他剛剛上車手機就來了短信。
“老公,別熬得太晚了,我等你回來暖被窩喔。”
軟萌暖心的話語,讓這個京都百年不遇的寒冬變得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
抬手速速的回一條信息:“遵命老婆大人。”
白輕輕收到他回的短信時,捧著手機會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