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恩不躲不閃,雙手撐著頭悲憤不已。
當年的事兒,是那個姓顧的女人下藥設計他,並非他心甘情願。
可是說到底都是他惹出來的禍,卻全都讓自己兒子背負了。
“霍之恩,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二短,我也不活了。”
沈清月哭得癱軟在地上,哪裏還有半點豪門太太的風度。
白輕輕睜開眼的那一刻,立刻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心裏複雜紛亂極了,呆怔的坐在床上想了許久。
眼前來回閃過的盡是劉真臨死前的慘狀,盡管是在漆黑一片的密室裏,她什麼也看不見,可是她永遠也忘不掉那股讓人絕望的血腥味兒。
陸知年,你也會這麼折磨霍雲琛的是嗎?
想著眼淚便模糊了雙眼,但她深吸了口氣始終沒讓它掉下來。
哭什麼?她不會讓他得逞的,他若傷他們一分,她便十分的還抱之。
霍雲琛把沐天白弄丟了,可她手上並非就沒有籌碼了。
陸知年忘了嗎?
他的親生母親還在她的手上。
這樣想著便從容鎮定的換好衣服,拿出手機給陸知年打電話。
陸知年原來的那個號碼已經停機了,而昨天打來的新號碼又關機了。
她居然聯係不上他了。
白輕輕看著手機,勾唇冷冷的笑了笑。
從臥室出去,穿過花園到大廳,大家見他來了都站了起來。
沈清月也立刻停止了抽泣,換上了一張勉強的笑臉。
白輕輕知道,坐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是這世上最關心最愛護她的人。
最不願意讓她傷心,難過,不願讓她去冒險的人。
可是有的事情,她必須去做。
“秦越,你帶著個大肚子到處跑,你就不怕她和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麼閃失?”
白輕輕眸光清冷的看了一眼柳如男鼓的圓圓的肚子,語氣責怨的說著。
“輕輕,你別管我了,現在你要冷靜。”
柳如男快步上前勸她,以她對白輕輕的了解,她現在如此冷靜心裏一定做好了什麼打算了。
她不能讓她去冒險,一個霍雲琛已經夠讓人操心的了。
秦越也跟著勸道:“輕輕,你別著急,我已經報警了。我拖了舅舅生前最好的一個兄弟幫忙,一定能很快鎖定他們的位置的。”
聽到他們這麼說,白輕輕抿唇淺淺的笑了笑。
“看你們緊張的,我好好的在家呆著,你們這麼擔心我幹什麼?該擔心是雲琛,你覺得陸知年有耐性等到警方鎖定他的位置嗎?不,他沒有這個耐性。等警方找到他們,我們見到的就會是和劉真一樣的殘肢剩體了,還有意義嗎?”
白輕輕語氣清冷,眼神堅定。
說出來的字字句句都讓人無法反駁。
聽得沈清月心裏如刀割一般,再也忍不住掩麵哭泣。
白輕輕轉頭看向沈清月淡然開口:“媽,別哭。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我不會讓陸知年動雲琛一根汗毛,除非他可以不顧他親生母親的生死。”
她眼神冰冷,堅定。
沈清月望著她止住了哭泣,轉頭望向霍之恩。
柳如男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追問道:“輕輕,你想幹什麼?”
“以牙還牙。”
簡單冷厲的回答,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淩厲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