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殼的手藝一向合我的胃口,我這一天一直提心吊膽,根本也沒好好吃過,所以忍不住大快朵頤了起來。
周霆齊把門打開的時候,我嘴裏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咽下去。
“胃口不錯?”
他坐在沙發上來了這麼一句,我尷尬的擦擦嘴角的油水,便知道這飯也就隻能吃到這裏。
各自沉默許久,他忽的開口說道:“你就要這麼和我置氣?”
“我沒有和你置氣,也不敢和你置氣。”
今天的事情其實誰也怪不了,我知道,就算是他去質問安妮,安妮依然可以把事情甩的幹幹淨淨,反倒是我們會因為這個事情鬧得不可開交。
“你這話說的就是在和我置氣……”他的音量自然的提高,過了一會輕歎一口氣說道:“助理我已經開除了,你這性子也得改一改。”
他說完就出了房間,我的性子改一改?他可曾知道我為他到底已經忍讓過多少次,隻因為我不說,便是活該嗎?
這一夜他都沒有回房間睡,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時候,他人已經離開了,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我還能堅持多久,我越來越覺得自己不過是他養的一隻金絲雀。
金絲雀隻能溫順,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安妮約我見麵是我沒有想到的,因為晚宴的事情剛出,她自己已經暴露,又怎麼敢再作怪呢?隻是我現在手裏也沒有證據,她便可以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你找我有事?”
她陣仗倒是不小,身後站了好幾個保鏢,還包了場,不過就是和我見麵而已,不知道她心裏在怕什麼。
“自然是有事了,要不然你覺得我和你有私下見麵的必要嗎?”
我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該來的可能終究要來。
“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好了。”
安妮讓其他人都出去,整個咖啡店隻剩下我們兩個,冷氣開的很足,吹得我頭皮發緊。
“你離開霆齊吧。”
她直接的說出了她的意思,但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看樣子她是看出了我和周霆齊的關係不一般,也不打算再裝聾作啞。
雖然她說的直接,但是我並沒有想要承認的意願,因為我還想在她的麵前,最起碼保留自己的尊嚴。
“我和周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說的很是堅定,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從兜裏掏出了一個信封,“你還真是厚顏無恥,不是我想的關係?你看看這些,表麵裝作白蓮花,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