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在這個世界上,你活的最光明磊落,行了吧,不過,我隻想提醒你一句,周天奇是不會放棄找你的,這城市不過就是方圓之間,找到你隻是時間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他真的找到了你,你該怎麼和他說?”
其實在我的腦海裏麵,我幻想過幾次,我們兩個如果忽然見麵,會是什麼樣子,可是每次除了鼻頭發酸以外,我真的想不到,我能不能,和他說出,那些決絕的話來。
在別人麵前,我總是身穿鎧甲,可是在他麵前,我卻身無一物,他說的任何一句一個眼神,都能讓我遍體鱗傷。
我從未想過要和他再次見麵,自然也沒必要在腦子裏麵編拍這些,開你的車算了。
晚上我回家的時候,隔著門我就聽見屋裏麵有歡笑聲,按理說,應該隻有我媽一個人在家才對啊。
我打開門以後,我媽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小鬱回來啦,快看,誰來看你了?”
這個時候,忽然站起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我一看嘴角不覺就咧了起來。
“姐姐好久不見了。”
他一笑,還是會露出自己標誌性的虎牙,說起眼前這個大男孩,還真是淵源已久,當初父親還沒有開始賭的時候,身邊不乏好友,隻有一位叔叔,和他相交最甚。
可是後來因為一次礦難去世,我爸把他領到家裏來,照顧了他有五年之久,在這期間,他便姐姐姐姐的跟著我。
“行啊,侯哲,幾年不見,越來越有人樣了。”
他直接快步走了過來,將我抱進了懷裏,原來還是跟在我身後的小屁孩兒,沒想到現在已經比我高出半頭了。
我摟著他的腰,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好好好,是不是想姐姐啦?”
我記得他剛剛來我家的時候,整個人都畏畏縮縮的,畢竟剛剛失去了相依為命的父親,所以我盡管要把我單獨的房間讓給了他,但是依然對他嗬護有加。
一開始他對我的好意基本上是嗤之以鼻,可是誰讓我有好耐心了,到最後到底是把他磨得沒了辦法。
“你們搬家也不和我說一聲,這我回來想找你們,幸好還有個電話號碼,要不然就找不到了。”
這個侯哲也是好福氣,父親去世以後在我家呆了五年,她的親生母親回來找他。
幾年的時間,那個女人從一個婦人,變成了一個富人,她說想要帶著侯哲,去國外讀書,我記著他要走的前幾天,每天都拽著我的衣服哭,那時候我還挺羨慕她的,想這小子,從此以後你就飛黃騰達了,還在這哭什麼哭啊。
這一走,一晃就過去了這麼多年。
“電話號沒換就已經算是,留後路了,這搬家說來也是著急,自然沒時間告訴你了,媽,侯哲來了,你不給做點好吃的呀。”
我媽洗完手以後邊走了出來,自然是要給做呀,你先帶著他去你房間裏麵,聊一聊,等我做好了就叫你們。
上次見到他,還是我和邵武清結婚的時候,那個時候這孩子,還跟個沒發育完全的豆芽菜一樣,所以他走之前,我給他拿了好幾瓶鈣片,再一眨眼,大學已經畢業了,這孩子,竟也不像原來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