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的反抗在枳殼的眼裏就跟大逆不道了一樣,可見以前周霆齊的權威了,但是我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
我說完以後,周霆齊將筷子放了下來,“你現在,連我給你夾菜都要這般和我較勁嗎?”
若是以前周霆齊和我說這樣的話,我的心會立馬就提起來,但是現在我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提起的勇氣,雖然心底有些慌張,但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就是了。
“沒有較勁,我就是不喜歡吃而已。”
我說完以後,也放下了筷子,和他久違的吃飯,因為身份的轉換,除了尷尬和不安以外,我感覺不到任何的安寧,心裏越來越慌張,還不如早點結束,畢竟他說了,晚上不會碰我一下,不過是在這個家裏睡一覺而已,我還是能做到的。
我站起身試探性的往樓上走,出奇的是,他並沒有追上來,枳殼跟著我上了樓,剛進門,我便看見那空蕩的陽台上,多了一個秋千,就是我當初放上去的那個。
我心裏不覺一緊,那個時候的我,是奔著和他永遠在一起去的,他把我從家裏帶到這裏,我覺得他會為我處理好外麵的一切,而這裏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才會想著去布置。
可是換來的隻是他的憤怒還有我一個人的狼狽。
“這秋千……”
枳殼笑著走了過來,“這秋千,周先生從國外回來就讓人安上了,他可能也知道您喜歡吧,其實……”
我伸手製止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當你認定一個人不是因為愛你才留你在身邊的時候,那外人那些臆想的話,隻會讓你更傷心而已。
“不用說了,那些話沒必要說,我隻想知道,我走了以後,他可有為難你。”
其實我一直心裏都惦記著她,畢竟周霆齊給他的任務就是看著我,雖然我回家,是周霆齊也想到的,但是也難保周霆齊不會對她隨意發脾氣。
我說完以後,果然枳殼有些麵露難色,我就知道周霆齊本就不是什麼善類,若是真的發起火來,更是可以想象到是什麼規模了。
“為難你了?”
我又重新問了一句,枳殼便立馬,眼淚到眼圈了,我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
她擦擦自己的眼淚,她怎麼是沒事的樣子?難不成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和我說?
“枳殼,你有什麼你就和我說,你應該知道,我拿你是當朋友看的,你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的,我現在已經回來了,你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知道嗎?”
枳殼這個時候抬起頭,大大的眼睛上麵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我看著都覺得有些心疼,若是可以的話,當初就該想到雙全的方法,讓她也能不受懲罰。
“您走了以後,周先生很是生氣,後來找不到,便……便直接扣了我一年的錢,我知道,我自己錯了,是我做錯了,但是我媽現在住院呢,需要錢啊,小姐,您現在回來了,能不能給我求個恩典,半年,給我半年的也好,我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