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霆齊語氣中的淡漠可以輕易的摧毀一個人,我能看見安妮眼神中那點光亮漸漸消失。
可能她還有幻想吧,畢竟她曾經站在過最接近他的地方。
安妮嘴角輕輕抽動著,謝靖明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我看有些人變得也是太快了,這樣的人絲毫沒有信用可言的,你說是不是周霆齊?”
他這話的指向性很是明顯了,周霆齊的臉上絲毫沒有波動,他拽著我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和有些人說話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那邊還有朋友等著,就不聽這些酸言酸語了。”
他說完就要轉身,這個時候安妮卻忽然上前,不知道她是怎麼鼓起來的勇氣,敢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候拽他的胳膊。
“周霆齊你想好了,你現在和這個女人走了,我就不會在我父親麵前,繼續替你說話,到時候周家和安家的合作隨時會終止,你們公司能承受起這份損失嗎?你覺得你的父親會允許嗎?”
我從未聽說周霆齊的父親,但是能教出周霆齊的男人,注定也不普通就是了,現在可能是因為不在國內,所以才對周霆齊的一些行為視而不見。
如果國內的這些事情傳到了他的耳朵裏,我想我的存在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好處。
“我父親雲不允許和你沒有關係,而且我也從來不需要你在你父親麵前替我說什麼,你如果,覺得安家離開了這份合約,能順利走下去的話,那你大可以勸勸你父親,現在就和我終止這份合約。”
他毫不猶豫的說完了這些話,就帶著我離開了人群,說真的,他轉身的時候,我真的感覺他是萬能的,他說的一切的話都是真的。
我覺得他說完這些,我就真的可以不知天高地厚的留在他身邊。
“真的沒有關係嗎?你不是為了處理和安家,合作的事情費了很多心力嗎?如果安妮真的按她說的去做了,伯父和伯母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也實在是打從心裏擔心她,所以明知道他不愛聽,還是多說了幾句。
我爸媽從來不管這些事情,周家不會在我手裏斷送,而且周家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這些生意場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裏麵帶著一股都很早我知道我要是再繼續說下去的話,今天難得的好氛圍又會瞬間消失。
我沒有再說話,他繼續和那些賓客寒暄,今天晚上其實就是場慈善晚宴,有錢人最願意用慈善的名義辦這些聚會,名義上是慈善晚宴,實際上就是大家鞏固人脈的一個方式而已。
當天晚上的慈善晚宴是用拍賣會的形式舉行的,當我和周霆齊落座的時候,看見發下來的單子,才知道,今天晚上拍賣的都是一些珍貴的珠寶,而拍賣所得都將全部用於慈善。
這樣的拍賣會以前,我是沒有資格和他一起出席的,頭一次不免有些緊張,再加上她直接把號碼牌塞到了我的手裏。
“喜歡什麼你就舉牌子,價錢隨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