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公司的時候正趕上周霆齊在開會,我不在自然是程助理跟著,我在外麵張望了一會,正準備回去,隻見謝靖明從不遠處著急的跑了過來。
“怎麼?已經開始了?”
我看他氣喘籲籲的樣子,不覺笑著說道:“已經開始了,你敲門進去吧。”
屋裏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我聽說他的新靠山安妮是最討厭遲到的,周霆齊來的路上一直說這個會議有多麼的重要,這樣重要的會議,他直接來晚,能想象他要看多少眼色了。
“我還不知道敲門進去?對了,你哪天有時間?我從地下賭場聽到了一些有關於你爸的消息,怕是不太樂觀。”
我聽到這話心裏立馬涼了半截,“什麼不太樂觀?他又怎麼了?”
平日裏麵我雖然總是心存怨念,恨不得他永遠不再出現就是最好的,可是在我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父親,我沒有辦法不管他。
“我聽說賭場的人,已經抓到他了,我幫你打聽了一下,應該就是你的父親不會有錯。”
地下賭場的手段我是知道的,這個時候我根本沒有辦法淡定就是了,“你說什麼?抓到了?那欠的錢?”
謝靖明的臉上也變得陰沉起來,現在這個場合說這個事情還真的是不合時宜,不過這樣緊張的事情也就沒什麼可好計較的了。
“欠的錢,你覺得你父親能還上嗎?且不說他之前欠了多少的本金,就說他在外麵逃了那麼長時間,利滾利現在就已經不知道欠了多少了。”
我頓時感覺手腳冰涼,當初周霆齊為了找我懸賞了五百萬,我爸把我給出賣了,得到了那五百萬之後,勢必就有了底氣,下手更加不會知道手軟就是了。
我有些晃神的一個踉蹌,謝靖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忽然開啟,周霆齊看見我們兩個的動作,眼神立馬就變了。
他快步走過來將我拽到了他的身邊,“這是怎麼回事?”
我到現在還沉浸在剛才謝靖明說的話裏麵,那可是我的父親,就算是他再過分,我也不希望他受到什麼苦楚。
“什麼怎麼回事,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唄,她差點滑倒我扶了一下而已,怎麼?你覺得會有什麼事情嗎?”
謝靖明的眼神裏麵寫滿了挑釁,周霆齊握緊了我的手,可是我現在根本心思不在他們身上,我無比確定的知道,我現在必須救回自己的父親。
“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我說完就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攔了一輛車以後,坐在車上,我試圖找到我失去的精神,我捂著自己的腦袋,我現在必須要冷靜一點才行。
我記著小的的時候,我爸也曾經被抓到過一次,那個時候,他還沒像現在玩的這麼大,所以我媽變賣了所有的嫁妝將他贖了出來。
我清楚的記著那是一個夜晚,我媽本就羸弱的身體上麵,趴著他,他渾身柔弱無骨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雖然我媽將他放下以後就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是我還記著那血腥的場麵,到現在也不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