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伯母過來,她這個身份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我自然也很感激,在伯母走了以後,我媽才從樓上下來。
“周夫人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如果沒有念齊的話,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法認同,可是你現在有念齊了,你從小就教育念齊,讓他深深的明白自己的父親是誰,小孩子的記性最好了,你如果和周霆齊鬧得難看,受傷的還是念齊,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母親了,做事就更不由得自己了。”
盡管念齊在我麵前的時候,都會收斂自己的傷心,可是我私底下看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到最後還是要孩子出場,到時候看我和他心裏的完美爸爸就那樣對簿公堂,劍拔弩張,念齊怎麼可能不傷心呢。
“媽。我現在腦子裏麵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伯母是站在我這邊的,希望我能和周霆齊重新開始,可是要重新開始談何容易?”
我媽此時輕輕的攬住了我的肩膀,“媽媽知道重新開始確實是不容易,也不知道你們該如何重新開始,可是媽還知道一點,既然你不確定怎麼做結果是最好的,不如就試一試,你不試,隻會讓事情變得更棘手而已,你就集中在案子上,前提是想好別傷著念齊。”
我確實想和周霆齊聊一聊,可是現在的周霆齊就像是優美的犯人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就是了。
第一次對簿公堂,因為念齊歲數還小,是不需要出席的,畢竟是第一次,所以律師之間的用詞還算是謹慎,我和周霆齊坐在原告和被告人的席位上,當真是恍若隔世,我想不去看他,但是我的眼神根本控製不住,此時他隻是一個人坐在那裏,身邊沒有任何人,而我也是如此,我一個忍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周霆齊,我真的想知道,若是你想起我了,會不會後悔此時對我做的一切。
“請被告對法官申訴。”
我在晃神的時候,就到了我最後發言的時候了,我趕緊擦擦眼角的淚水,“法官大人,這孩子是我在知道孩子父親已經死的情況生下來的,我不敢說我對孩子除了母親以外還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是這個孩子曾經是我全部的支柱,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所以希望法官大人,能公平的判定。”
散席以後,我的情緒還是很難控製,謝靖明帶著我去樓上吹了吹風,他還真是神奇,去哪裏都能輕易的找到去天台的路。
“我剛才在法庭流眼淚的樣子是不是特別傻?”
謝靖明遞過來咖啡,很是嚴肅的說道:“怎麼可能呢?看你這樣流眼淚,我才有些明白,我讓你挺過去的事情有多沉重了。”
人生路上總會遇到許多的困難,有些困難隻需要有人拽你一把就可以了,但是有些困難始終都要自己熬過去,那其中的辛苦,有人說能理解,這便是安慰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沉重的,隻是覺得我們兩個太過不容易了,以前好不容易彼此都把過去的陰影收了起來,準備好好的開始新的人生,可是過往的一切又在要開始的瞬間被找了回來,後來好不容易默認了失去,周霆齊的一句後悔,又讓我們兩個有了重新在一起的可能,但是現在還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