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明顯她打了人。

不過在韓冥夜眼裏,對她這樣的所作所為不是氣憤,而是有些些欣賞。

沒想到她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居然有這樣的武功,一個人打倒一大片。

韓冥夜嘴角勾起,笑著向她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拍掌:“好,很好,念念,你能力不錯,看來以後你除了在床上,還能有別的用處。”

陳念被他說得有些尷尬,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說話似乎太露骨了,絲毫不給她留麵子。

她心裏又自嘲的暗笑:現在你不過是個女奴,還要什麼臉麵啊?不過沒關係,那些並不重要不是嗎?她想得很開,臉上的赧色一掃而光,對韓冥夜點了一下頭:“聽憑您的吩咐韓總。”

韓冥夜本來有點高興地心情,聽到她這句韓總,又收了回去,微微皺了一下眉。

他跟她之間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雖然身份有差距,可這個女人是他床上的奴隸,總是叫他韓總,還是這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真的讓他覺得別扭。

他頓住向陳念走來的腳步,轉頭看向還倒在地上哭泣的女傭茉莉:“你怎麼了?”茉莉看韓冥夜終於注意到她了,不禁喜出望外,整理了一下衣服,將衣領拉得更低,然後抬起梨花帶雨的臉,楚楚可憐的控訴:“少爺,我本來是好心帶她回房間,誰知她看到房間裏這個大鐵籠子,非常生氣,就對我發起火來,還擰壞了我的手腕呢,少爺您看。”

她說完,抬起手來,顯示她那腫得像饅頭一樣的手腕。

還偷偷瞄了一眼陳念,心想:一個卑賤的奴隸,看少爺怎麼收拾你?

陳念知道今天會有很多人指控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從來沒有過什麼恃寵生嬌的心思,以為爬上男人的床,那個人就是喜歡她。

其實她也不屑被人喜歡。

也許是因為從小就是孤兒,她從不奢求太多,隻要她在乎的那個人在乎她就行了。

當茉莉控訴完之後,那些被打得很慘的傭人也開始一人一句告狀,都說她太過分。

三人成虎的成語,陳念小時學過,她心知肚明,這麼多人同時指控她,人證物證俱在,就算不是她的錯,也變成她的錯了,她一個人,一張嘴,申辯根本沒有用。

所以,陳念乖乖的坐在床邊上,什麼也沒有說,靜靜的等著韓冥夜的懲治。

韓冥夜揮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住口,然後轉向陳念,眼神幽深而冰冷:“陳念,你怎麼說?”陳念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她,他這是在給他申辯的機會嗎?

或者他隻是走個形式而已,也許在他們所有人心中,她陳念已經被定了罪了。

她黯然的搖了搖頭:“我說你信嗎?”

韓冥夜有時候真的很氣她這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還這麼年輕的女孩子,怎麼就這樣心如止水了呢?他生氣的吼道:“我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實話實說。”

“好。”陳念既然得了他的命令,那就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