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冽的公寓,他的臥室,阿加莎半臥在床上,眼睛無神的瞪著前方。

她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她全都想起來了。

自從醒來,她便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不吃不喝也不說話,任憑季冽說什麼,她就是不開口,而當年的事,季冽也在言語中盡數道出。

季冽煩躁的坐在沙發上,手指插在發絲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臥室突然傳來一陣動靜,他抬起頭來,見到那抹倩影,飛快跑了過去。

“晚晚。”

他想要將危晚抱在懷中,被其推了開:“你別碰我!”

季冽不知所措的點頭,在旁邊護著危晚,不敢再做多餘的動作。

“你剛說的那些,當年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家族,就是你的理由?”危晚冷笑,看著季冽。

她這些年受的苦,豈是他說的一兩句話就能原諒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補償你,你不要再離開了,可好?”

危晚冷笑,看向季冽:“補償,你用什麼來補償?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的時候你又在哪裏,當初可以這麼狠心,如今不要再來找我啊!”

說著說著,之前讓她傷心難過的往事又湧進了眼眶,眼淚順著臉頰唰唰往下流。

“上天好不容易眷顧我,讓我忘掉了以前的事,你為什麼!”

危晚突然間失聲痛哭,用拳頭使勁捶打著季冽的胸膛,季冽一聲不吭,默默承受著危晚所有的怒火。

危晚似乎還不解氣,抓起季冽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直到,嘴裏傳來一股血腥味。

她才恨恨的放開季冽:“你都不會喊痛的嗎!”

季冽咧開牙笑了:“不痛,說好了任你撒氣,以後,我都做你的撒氣桶,好不好?”

“誰要你做撒氣桶了,我有的是人給我做!”

季冽臉一黑,將危晚摟進懷中:“你休想!從現在起,你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哼,那得看你表現的好不好了!要是不好,我的那些粉絲可不是吃素的!”

季冽眼中閃著驚喜:“這麼說,你同意公開我們在一起了?”

危晚緊抿著唇,她說了嗎,應該沒說吧。

不過,突然間這麼高興是為什麼,明明是眼前這個人將她的青春葬送了,她怎麼能這麼快原諒他。

“走吧,接我們的寶貝去。”季冽想到安子皓家那個可愛的小崽子,牽著危晚的手往外走。

“誒,等等,那是我辛辛苦苦懷胎生下來的,要說是也是我的,子皓學長辛辛苦苦照顧了三年,嗯,也是他的,可以讓他當幹爹,關你什麼事啊!”

季冽臉上笑容逐漸消失,寫滿了不滿:“你的意思是,安子皓都可以當幹爹,我不能?”

“你敢凶我?現在都凶我了,以後還了得?算了,我還是走吧,重新找個人嫁了。”危晚擺擺手,越過季冽身邊就要離去。

“我錯了。”季冽及時低下頭,認錯的態度極為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