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於外麵的侍衛沒有主子的吩咐,自是將數名壯漢給放了進來,領頭的絡腮胡大漢見廳內中央放置著一張圓型紅木桌子,三張紅木交椅之上端坐著一女二男,均是錦袍華服。兩名男子非但均是貌若潘安,氣宇軒昂,更有一種令人敬畏的官家氣勢;而更令他心驚的是上首端坐著一位年輕女子,但見她雖說粉麵罩著紅紗難以觀其容,但那冷若冰霜的雪蓮貴氣讓他見了心裏開始發顫。
為了鎮定已心,表麵上窮凶氣惡的大聲喝斥道:“你們是何人,竟敢來此用餐……”
還未等他話說完已冷笑出聲了,君鎢則怒目圓睜,殺機已現厲聲訓斥道:“不長眼的狗東西,竟敢來此驚擾我家小姐用餐,還不給我滾了出來。”
此言一出雖讓那領頭的大漢心驚,但還是狠狠道:“我們可是英親王府的侍衛,奉名來此查收此店,還不給我滾。”
話剛出唇就感到自已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血水連牙齒已然吐了出來。剛想開口就聞耳邊傳來一陣冷冷的訓斥之音道:“一幫無法無天的狗東西,本王易祈在此,還敢再放肆嗎?”
一句話嚇的那幾名英王府的冷汗出來,還未等他們回過神,數名侍衛已將他們給用力推到在地,雙手均被反綁了起來,頭被侍衛們從後麵硬給抬了起來,易祈俊容之上皆是冷洌的殺氣,嚇得這些侍衛已混身發抖,皆知他是朝廷新貴之中手段最為毒辣的。
過了片刻,易祈冷冷道:“想不到英王爺在朝事之上不盡用心,對調教奴才到是極有心得,如此仗勢欺人,真是豈有此言,滾回去,傳英王爺來薦見芳駕。”那首領大漢已被夢新那兩巴掌給打的七葷八素,剛回神聽見最後四個字給嚇的險些癱到在地,但很快緩過神結結巴巴的道:“不知君上是那位……”
瓊蓮坐於上首,宛如窈窕仙女臨凡塵,高貴自然顯出了皇家千金的嫻靜端莊,她略帶幾許不耐凡的道:“我向來不喜以勢壓人,但本宮貴為愛新覺羅皇族千金是不爭之事,阿瑪常喚我蓮兒,你就這樣回稟英王爺,讓他在一炷香來此見本宮。”首領漢子人雖粗可心卻細,聞言仔細思之才了然道,曾聽英王爺說過在四位最受康熙帝疼愛與信任的格格之中,和碩瑞蓮格格的閨名就是單字蓮,為了以示恩寵,皇上曾下過一道聖旨:凡是滿漢臣子之女之名皆不能以“蓮、髯、惜、睛”四字,就是真正龍女如有重名的也皆另行取名,記檔入案。
這樣特殊的恩寵曾在朝中造成了軒然大變,但由於皇帝的堅持與那些年輕握有實權的貴族子弟的擁護,才讓這道聖旨變成了事實。因此琳字從那少女唇中說出,那首領漢子嚇的已不禁是渾身發冷,而是整個人皆趴在了地上,慌亂的不停用力在地上磕頭,話都難以說清楚了道:“奴才張柱給…和…碩…”
君鎢見他已要說出瓊蓮的封號了,敢緊訓斥道:“住口,小姐的封號豈能從你這張狗嘴裏吐出來,還不領命行事,將你主子給請來此處向小姐請安。”
張柱絲毫未曾顧忌額頭那在磕頭之時留下的點點血跡,站起身敢緊向外奔,一炷香的時辰還未到,英王爺已在張柱的引領之下騎著快馬來到店外,還不等馬兒停下,他就直接從其背上摔到了地上,還來不及先拍拍身上的塵土,連最起碼的官儀也不顧急奔於店內。
見內裏端坐的二男一女,稍抬目偷望,就嚇的全身發抖,直接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他自是認出易祈與君鎢,但更讓他心驚的是那端坐在上首高貴嫻靜的女娉婷,雖說是紅紗蒙麵,但那獨特冷若冰霜的氣質也無有誰能冒充得了,不由戰戰驚驚的道:“微臣曾清參見…”
君鎢怕他將如琳的名封說出來,敢緊打斷道:“外麵不比家裏,你就稱小姐,也免的惹出大亂來。你可知因何喚你來此。”
英親王早年雖說也是沙場悍將,但如今卻因過慣了養尊儲優的生活而變的渾沌了,此時見君鎢的明眸之中卻閃露著一種令其不安的神色,他實在不明白因何要喚其來此,隻得實言道:“微臣不知主子喚臣來此為何因。”
瓊蓮向來是沒有什麼耐心的,見他這種盲然無知的樣子到真是動怒了,冷言道:“曾清,本宮也無有什麼時間與你玩猜謎遊戲,沒想到在朝裏是老好人的你竟會如此斂財,開賭坊,使詐術誘人入鉤,這店子既然已到了你名下,自是要你來收才是。”
一番話讓英親王祈清如墜雲霧之中,他雖說生性懶散,但還是有最起碼的為人準則,豈會做這種下三濫之事,於是敢緊回奏道:“稟小姐,為臣雖說老邁昏庸,但畢竟是出生名門,又在朝中為高官,總要顧著自個的臉麵,豈會做這種違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