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午後,絢爛的陽光普灑在之遍野都是綠樹粉牆之間,那突兀而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招,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三三兩兩行來行去的行人,皆顯出一張張恬淡暇意的笑臉,落入身著淡藍色雪緞上以金絲繡著雅致的蓮花錦袍顯的豐采高雅胤陶眼裏皆反襯出盛清民眾對於泱泱盛世的自得其樂。
直待常年侍奉他的內侍常寶笑道:“爺,奴才問過了這就是城裏最知名的煙芸齋,專供那些大戶人家的上等脂粉,請進吧!”
胤陶見若大的紫紅色店鋪來來往往的竟是少婦,自覺隨意步入隻怕不妥,隨意微飄見與其相對的右邊街道之上有一處茶樓,自是從懷裏取出了一張自個寫好的單子交於常寶道:“你進去讓這裏的掌櫃看看這單上的品香種類可有最為上等得,若是可行就付兩錠銀子,讓他帶著貨來樓上見爺。”
說完則自行飄然而去了,常寶自是恭敬領命後則自性步入了微顯浮華的煙雲齋內,裏麵正在做買賣的夥計與婦人皆不自覺的愣神,有著多年生意經驗的掌事自是猜透衝他這種氣派定是官家之人,敢緊上前打招呼道:“不知爺需要什麼東西,我這就取來給你瞧。”
常寶冷眼微飄之後則將手裏的那張單子遞給他道:“這是我家主子要見的東西,讓你們掌櫃看看可有最為上好得,若是有就讓他帶著東西跟我走吧!”
掌事自行取過單子微微細觀之後,光看雀頭香、蘇合香這兩味心裏就以然微驚了,敢緊奔入內裏交於在這行頗有名的周掌櫃,所謂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他見之就知這是筆難做的生意,感緊行入裏間按單子之上的名目將精選的香料放入一隻約有三層高的紫檀木的小箱子內,自行行至常貴的麵前笑道:“爺,草民以將你家主子所需的東西都帶好了,可要見見。”常寶微微點頭,見他打開箱子細細微觀之後卻是爺所需的香料,就自行從袖裏取出兩錠若約十兩重的金元寶交於他的掌中淡淡道:“這是定金,跟我去見主子,無論成與不成,這都是我家爺賞於你茶錢,好自收著吧!”
周掌櫃畢竟也是在高場打滾多年的商人,自是從常寶這出手大方這一舉動之中猜出自個要見的怕是別菀之中的貴人,暗自關照自個今天說話行事都得格外謹慎了。
倆人一前一後帶著盒內的東西前往茶樓以被奴才們包下的雅室之中,周老板偷偷抬頭微觀,隻見上首端坐著一位風度翩翩的俊秀公子,光潔白晳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遂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庭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張揚著天生的高貴與優雅,這樣的氣度讓他不自覺的雙腿發軟跪於地上,戰戰驚驚的道:“不知爺是何身份。”
胤陶淺淺一笑道:“我在家裏排行十二,人們都習慣稱我為十二爺,你就隨他們一起這樣稱爺吧!”
周老板聞之他所報出的名諱隻覺驚厄莫名,不自覺脫口道:“那你不是當今皇上的十二阿哥,和碩瑞蓮格格的從一品貴君嗎!”
“你算是說對了,隻是爺今個來見你並不是為了來談論我的身份,東西帶來了嗎!”
周老板強迫自個鎮定下來,稍行數步將自個的箱子給打開輕輕道:“爺,這都是草民店裏你所需的最為上等香料,請你觀之。”
胤陶細細賞、聞之後才道:“確是上品,常寶奉上銀票,周老板,若是爺每隔三月來取一趟可行啊!”
周老板笑道:“爺,竟可放心,草民祖上就是以種植香料為生,草民敢以性命擔保能為你提供純正的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