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被她的話驚到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搖著頭道:“雨桐,沒有誰天生就欠誰的,若是事情可以這樣扭曲,你為什麼不怪她搶走我的男朋友?我也可以和我的男朋友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喬雨桐怔住了,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喬以珊才是她的親姐姐,才是那個對她最好的人,所以事實怎麼樣其實並不重要,她要維護的始終隻有她的姐姐而已。
“嗬。”唇邊逸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放棄了掙紮,“要殺要剮隨你吧。”
“你錯就錯在不該綁架小寶,否則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我會放過你的。”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沒再說話,整個人透出一股死亡般的寂寥。
最終,他們被壓去了警察局,在顧庭之的關照下,他們被判了無期徒刑,終極一生,他們都不可能再走出那座牢籠。
監獄裏,喬雨桐給她寄過一封信。
收到信的那一天,林夕剛好在家裏。
信的內容不長也不短,剛剛好可以讓林夕一瞬間泣不成聲,內容如下:
夕夕姐姐,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知道我的遷怒來得太沒有理由了,可她才是我的親生姐姐。我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但我是該對你說一聲對不起的。這封信到你手上的時候,應該差不多是你的生日了吧,希望你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平安順遂,百事無憂,還有,不要再碰到一個像我這樣沒良心的人了。
林夕一字一句地讀完,驀地放下了信,捂著嘴小聲地哭泣了起來。
世事無常,誰也不會料到,她們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顧庭之聽到哭聲尋了過來,女人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哀傷,他走過去,輕輕地抱住了她。
“怎麼了?”他柔聲問道。
林夕無聲地搖了搖頭,把那封信悄悄捏在了手心裏。
抬手抹了抹眼淚,轉移話題道:“爺爺今天不是說要親自送小寶去幼兒園嘛,他們出發了嗎?”
她不肯說,顧庭之自然也不會逼她,由著她高興,應道:“去了,剛才就出發了。”
經過了這麼多事,他們都看到了小寶的成長,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男孩變成了一個遇事不哭不怕的男子漢,顧庭之認為是時候讓他再度回到學校,麵對他心裏的最後一道障礙了。
跟小寶說這件事的時候,他起初是比較抗拒的,但被顧庭之哄了哄,又重新拿出了信心。
顧老爺子說上次就是他們送小寶去學校的,這次就爭著吵著非要自己送曾孫子去學校。
小寶雖然看不懂大人心裏的那些彎彎腸子,但是他能敏銳地感覺到他們的真心。
於是也非常樂意地讓老爺子送他去學校。
至於小寶的親生母親蘇小妙,她自知罪孽深重,即便顧庭之看在小寶的麵子上還是放過了她,她自己卻沒有饒過自己。
她是從那棟要炸毀了的別墅裏被生生拉回了一條命,但從此以後,她的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疤痕,林夕聽醫生說,這是她故意不肯敷藥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