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之淡淡的掃了一眼光頭男人，跟著他一路來到來到頂層。
頂層格外的清淨，走廊連隻蒼蠅都沒有，更別說是人影了。
在盡頭的一間實驗室門前光禿男人停止了腳步，身後敲門。
裏麵傳來顧文萊略有疲憊的聲音：“進來。”
光頭男人為顧庭之開了門後，退步離去。
顧文萊站在病床前，盯著上麵躺著的女人，那一臉哀愁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上麵躺著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顧庭之蹙眉，剛一進門便注意到了床上的女人，心猛地一抽。
她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曾開口打破這壓抑到讓人窒息的安靜。
幾分鍾後，顧文萊低沉的聲音傳入顧庭之耳畔：“怎麼，不認識你媽媽了？”
顧庭之上前，身上像是背了千斤重的大石頭一樣沉重，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文萊轉身看向顧庭之，苦笑著：“所有的人都覺得她死了，唯獨我不這樣認為，你知不知道，這一次你差一點真的害死了你媽。”
顧庭之盯著顧文萊，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顧文萊雙手插在褲兜，沉默了幾秒：“當年你媽跟你爸出了車禍，你爸因為搶救無效當場死亡，而你媽變成了植物人，一睡就是二十多年。”
說著顧文萊心裏越發的難受：“這二十年來我尋遍名醫，才讓她堅持二十多年，這二十年來因為藥物的刺激，她的器官已經萎縮，心髒很嚴重，必須要做心髒移植手術才可以清醒。”
說著顧文萊拽著顧庭之的衣領，怒視著他，那雙眼睛恨不得將他淩遲處死：“你知不知道，就差那麼一點她就可以醒了，就可以不用承受痛苦，可就是因為你，她的心髒移植手術做不成了，她就要真的死了。”
“所以你劫走傾慕，就是為了給我媽做心髒移植手術，你要用慕慕，換我媽的命？”
聽到顧文萊的話，顧庭之恍然大悟，也理解了顧文萊為什麼要抓著傾慕不放。
“沒錯，傾慕的心髒跟你媽的心髒很匹配，隻有她的心髒才能救你媽。”
顧庭之盯著顧文萊看，那雙眼太過的深邃複雜，讓人猜測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忽然顧庭之一拳打在了顧文萊的臉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殘忍，你有問過慕慕的意見嗎？”
顧文萊捂著被打的臉，迎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顧庭之的臉上：“你真特麼的瘋了，為了一個女人連你媽的命都不要了嗎？之前你不知道我可以原諒你，但是現在，你這麼說，我無法原諒。”
顧庭之沒想到顧文萊會忽然還手，被打的倒退兩步。
顧庭之保持著被打後的姿勢，沉默不語，之前不知道的時候他一直想著探求真相，現在真想擺在他的眼前，他卻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