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辦法再去見你,丁悠然讓你救救她。”男人開口就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聽得滿頭霧水:“啊?丁悠然?”
魚兒頂著丁悠然的名義在陸重七身邊生活,而丁悠然已經失蹤了很久。關鍵丁悠然跟陸重七沒領證,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男人壓低了聲音:“對,她見不到邱沉,希望你能幫忙給邱沉帶句話,讓邱沉救她。你們結婚之前必須把她救出來,不然……你們會倒黴的。”
“你什麼意思?”我一下子不高興了,這是在要挾我嗎?
男人不說話了,他的沉默讓我很窩火。
不過我還是平緩好了情緒,主動問道:“我壓根不知道丁悠然出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她在哪,怎麼救?你不能隻說一個救字,就讓我們盲目地到處找吧?”
“邱沉會想到辦法的,我現在也不知道丁悠然在哪。”男人的語氣好了很多,掛電話前,他才想起來做自我介紹,“我是丁悠然的小叔,我叫丁偉來。”
“你以前不是跟丁悠然一起來我住的小區找過我嗎?你們倆都能見到麵呢,說什麼讓邱沉救她這種話,不覺得很奇怪嗎?”
丁偉來沉默了幾秒,解釋道:“不管你信不信,她早就被陸重七軟禁了。那次見麵是她被軟禁後第一次見到外人,陸重七在憋大招。我想救我侄女出來,我大哥大嫂現在也被陸重七控製了,這就是我跟你說這些的原因。”
我在斟酌他話裏有幾分可信度時,丁偉來說道:“這個電話卡是一次性的,我馬上就不用了,以後不用打這個號碼聯係我。”
我撇撇嘴,看了周季安一眼。
這個丁偉來搞什麼鬼?弄得跟地下工作者一樣。
我把丁偉來的話跟周季安複述了一遍,周季安沉吟道:“可能丁偉來的處境也挺危險的,他當初應該是不知道能不能信任我吧。”
“煩死了!陸重七一天到晚搞幺蛾子,他到底想幹嘛?魚兒不是已經回到他身邊了嗎?”我最討厭丁偉來說的那句,我跟邱沉結婚前不把丁悠然救出來的話,我們就會倒黴。
周季安像以往一樣摸了摸我的頭:“淡定,既然他讓你轉告邱沉,你就直接跟邱沉說吧。邱沉總比你有辦法。”
“邱沉都回國這麼久了,丁偉來怎麼不直接去找邱沉?”我總覺得心不安,誰知道丁偉來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在國外的這段時間裏,周季安讓房東幫忙裝修了個簡易廚房出來。
他一瘸一拐地走進廚房,讓我幫忙擇菜。
看到他的腿還沒完全恢複,我的鼻子竟然有點發酸:“你的腿什麼時候才能恢複?”
他以前愛打籃球,現在別說打籃球,連跑都不利索。
我撇頭看我,笑得就跟大清晨的陽光一樣:“沒事的,你不用擔心,醫生說我的腿恢複得很好,總要有一個過程,慢慢來。”
我悶悶地應了一聲,擇菜時聽到周季安繼續說之前的話題:“丁偉來的話裏陸重七一直在背後搞鬼,現在陸重七就在東市,你說他敢輕易往東市跑嗎?”
“哥,那你的意思,我應該相信丁偉來是嗎?關鍵問題是,邱沉的心髒是移植過來的,我總怕他操勞太多會產生不好的後果。”
周季安微微一愣,眼角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小遇,你現在叫我哥叫得真順口。”
我顫了下,不敢轉頭看他。
我不知道思考過多少次不能再跟他一起住下去了,這樣會讓他沒辦法接受下一段感情。
但是我沒辦法開口,反正離我跟邱沉結婚的那天也沒多長時間了,還是先這樣住著吧。
周季安很快笑出了聲,語帶調侃地說道:“愣什麼?我不過是隨口說說。姓邱的吉人自有天相,你太緊張他了。既然他選擇了跟你結婚,自然會更加惜命。”
我從小到大就是個有主見的人,但是跟周季安談戀愛後,我習慣性地把所有問題都拋給他,他也習慣性地幫我分析所有問題的答案。
所以我們兩個私下相處時,我總愛參考他的意見。
別看周季安比羅九川的年紀還小,可周季安比羅九川成熟。
我們一起做的晚飯,他炒菜我煲湯,兩個人搭配地很有默契。
吃過晚飯後,我沒再猶豫,打電話想跟邱沉說事情的經過。
電話打通後,我隱約聽到他那頭有羅九川的聲音,剛想跟羅九川打一聲招呼,卻又緊接著聽到了楊思桐的聲音。
我隱約不安地訕笑一聲:“你在哪兒呢?”
“九川家,過來看看小桐。”邱沉的語氣貌似很輕鬆,羅九川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邱沉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後才說道,“應該沒什麼大事,我看她氣色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