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緩緩地吊了上去,在這個角度,我可以看清護欄的情況,也可以注視著波濤洶湧的海麵。
地獄撒旦又一次開炮,巨大的反作用力之下,整艘船的船體狠狠一震,海水也被這衝擊力震出了道道的漣漪。
我小心翼翼地探頭上去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人影,雙手攀上護欄,如鬼魅一般登了上去。我沒穿鞋,雙腳落地無聲,快速前走十幾步,找到了兩隻集裝箱作為掩體。
隨後我探出頭看了看,地獄撒旦的攔截係統,距離我估計有一百米左右,八個海盜把守四周,除此之外還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的海盜站在護欄兩側巡視著。我的心髒猛地跳動兩下,不由得就想到了,地獄撒旦也采取了與我相同計劃這個念頭。
我盯上了距我最近的一個目標,就抽出軍匕,貓腰借著掩體的隱匿悄無聲息地走了上去。
當他經過我的身側,猛然伸手抓住了步槍栓機的位置,繼而閃電般把軍匕插入他的喉嚨,他蹬著驚駭的雙眼,喉嚨裏發出一陣怪異的響聲。我把屍體擺放在地,也拿起了他手中的那一把G36突擊步槍,順便剝下了防彈衣穿上。
把G36突擊步槍調試到單發模式背在背上,我繼續隱藏著自己的身體在掩體之中穿行,五分鍾之後,我抵達了距離攔截係統三十米的位置,然而在我的前方,再也沒有任何掩體,如果我要抵達那裏,必須要穿越這三十米的空白地段。手雷的威力有限,如果不能投放在準確方位,根本不足以損毀鋼鐵鑄就的攔截係統。
我皺了皺眉,一分鍾時間不到就想到了一個計劃,我拿下一顆手雷,拉開保險拋向船尾。
“轟隆!”
手雷爆炸發出的巨響,頓時讓本就處於戒備的海盜慌亂起來,他們之中的一大部分人離去,衝向船尾察看情況。也就在這時,我舉起G36突擊步槍開始了點射。
“砰!砰!砰!砰!砰......”
毫不誇張的說,我的槍法已處於一流水準,除了我在這半年來長時間用槍以外,也與身體提升的綜合素質有關,每一槍之下,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這些海盜被我打得猝不及防,然而我的背後猛地一震,我知道是被子彈擊中了。不過我穿著防彈衣,這一槍對我造不成傷害。
我蹲下身體,拉開一顆手雷扔向船尾一窩蜂返回的海盜,借著這段短暫的時間,我又再擊殺六人。
“轟隆!”
巨爆伴隨著慘叫聲,響徹了這一方的海域,同時也驚動了地獄撒旦的海盜,我深知不能再拖下去,就從掩體衝出,奔向了攔截係統。
三十米的距離,此時對我而言無疑是一道天墜,我沒有因為奔跑而停止射擊,但凡是在前方暴露出身形的海盜,都無一例外地被我一槍爆頭。不過我也被擊中幾槍,萬幸的是子彈都打在防彈衣上。
除了我身後的海盜,攔截係統還掩藏著六名海盜,我扔出一顆手雷,就地趴下更換彈夾,那六名海盜不顧危險衝掩體衝出,都被我一一射殺,我又朝身後投擲一顆手雷,就衝了上去。
地獄撒旦的攔截係統與邪惡皇後的相同,都是采用蜂巢式飛彈裝置,我把剩下的三顆手雷都投了過去,隨即就隱藏在掩體後方。
“轟隆!”
距離太近,致使我的雙耳一片轟鳴,攔截係統的支架被炸得七零八落,我知道任務已經完成,也是離開的時候了,不過我看了看船頭,一股強烈的欲~望感就泛上了心頭。
我想誰都不能質疑地獄撒旦的船長的財富,如果我能獲得,那麼......
但是在最後,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在地獄撒旦的時間停留得越長,危險性就相對的越大。況且我的心裏,有一股極為不好的不詳預感,這一切進展得都太順利了,這座堅固的堡壘,竟然輕易地就被我攻破。
槍聲趨於猛烈,我弓起身體,猛地就如一頭獵豹一般竄了出去,縱身跳了下海,與此同時,地獄撒旦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我知道是邪惡皇後察覺到了不妥,所以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我遊回到那套蛙人設備的位置,穿戴好氧氣瓶,浮上海麵戴上護目鏡就朝著邪惡皇後返回。
太容易了,這是我不敢想象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地獄撒旦啟用了相同的計劃,而且還派遣了大部分人手前往邪惡皇後,發起偷襲。
我把推進器調試到最高速,卻還是無法消除我的焦灼,呼吸時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膜,卻是使得我的心情更為淩亂。
五十分鍾,不到一個小時,然而我卻覺得宛如渡過了數十年,當我接近邪惡皇後,海上漂浮著的二三十具女人的屍體,致使我的整顆心的為之一沉,看來我想的沒錯,地獄撒旦的海盜們登船了。
我從未湧上過這麼強盛的殺機,在碧斯她們的安全沒有得到確認的前提下,我整個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瘋狂。我利用微型拋錨器,與先前一樣勾住了護欄,繼而順著牽扯的力道離水而上。我的雙耳轟鳴,血液也趨於沸騰,但我還是不斷地告訴自己,他們攜帶的數量必定有限,一時半會兒不會攻陷邪惡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