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我笑著說道。
他們還是沒有死心,抱著最後一絲僥幸的心理,為了打破他們的幻想,我向他索取了郵件賬號,也把資料發送了一份過去。
三天之後,十萬億美金打入了我的瑞士賬戶。
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凱琳還渾然不知外界的情況,不過我想她這一生,都已無法知曉。
我遵從了諾言,幫卡爾解決了問題,其後我就提出了遣散邪惡皇後的船員。
可是我的這個想法,得不到除了碧斯和韓菲以外任何一人的支持,邪惡皇後船上的女人都紛紛表態,她們將會與邪惡皇後一起,繼續清除公海上的海盜。
“穗子小姐,你要不要和我離開?”
“高飛君,你什麼時候走呢?”鬆尾穗子沒有回答我的提問,卻是反過來問我。
“就這幾天吧。”
“去哪裏?”
“我想回到那座荒島,建起一個適宜居住的伊甸園。”
“嗯,很好的想法。”鬆尾穗子甜甜一笑,隨即就低下了頭。
“穗子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
“高飛君,碧斯小姐,還有韓菲小姐也和你離開吧,穗子總感覺是多餘的呢,所以就不去了。”
鬆尾穗子的回答讓我啞然,她的這句話給予了我足夠的暗示,我卻無法給她任何承諾,事實上我也還沒理清,應該怎麼處理碧斯與韓菲的三角關係。
邪惡皇後還有一艘遊艇,我們注滿油,與碧斯,韓菲,凱琳一起離開了,目的地自然是那座發生空難的荒島。
一年以後,我利用手中的錢起了兩棟別墅,還購置了接收網絡的基站,偶爾致電給她們,或許聯絡老阿瑟,不過我沒有聯絡過邪惡皇後。
我一直都留意著新聞,公海上邪惡皇後,也成為了很多國家關注的對象,因為邪惡皇後的傳說傳開了,外界已然知道,這是一支由女人組成的,抗擊海盜的維和戰士。
終於在有一天,我從新聞裏看到了一條在直升機上拍攝的現場直播,邪惡皇後與聖歌者對決。
那一片公海,幾十艘海盜船把邪惡皇後團團包圍,然而卻沒有一個國度伸出援手的意思,都在冷眼觀望。
邪惡皇後寡不敵眾,船體被打得傷痕累累,我連忙撥通了邪惡皇後的私密電話。
“是誰?”
鬆尾穗子喘息著,似乎在忍耐著痛楚,我的心髒像是被針猛地紮了一下,原來過去那麼久,我還是沒有淡忘。
“是我。”
“高飛君?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鬆尾穗子知道是我,聲線也輕快不少。
“別說廢話,逃!”
沉默了一會兒,鬆尾穗子失落地說:“高飛君,邪惡皇後的一個螺旋槳被毀,我們逃不了了。”
我壓抑得似是要發狂,心髒也在隱隱抽痛,然而此時此刻,我什麼都做不了。突然,隨著電視的一聲尖叫響起,直升機被殃及魚池,直播也失去了畫麵。
“高飛君,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沒什麼,就這樣吧。”
我咬了咬牙,最終擠出一句:“爭取......活下去,我在這裏等你。”
電話被掛斷了,我猛地起身就走了出去,我去到了那座岩坡上,遙看著茫茫大海,不由得萬分懊悔。
要是當時我給予鬆尾穗子承諾,那麼她就不會帶著女人們一起繼續在公海流浪,可惜的是,現在再說起已是太晚。
我在岩坡上坐了三天三夜,中途碧斯和韓菲來看望過我好幾次,淩晨五點,她們再次走到我的身邊。
“高飛先生,你是不是也喜歡穗子小姐?”碧斯兩眼通紅的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下,點點頭說:“是的。”
直至此刻,我才對碧斯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我想鬆尾穗子再無幸免的可能,說出來也能讓我的心情舒服一些。
“我不計較的,你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注定了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其實我也很喜歡穗子小姐。”
“別說了。”
我把碧斯輕輕地抱在懷裏,其後三人就坐在岩石上等待著日出。
當太陽升上海平麵的那一刻,我由於沒休息過,感覺有些眩暈,不由得就閉上了雙眼,任由著哀傷在心底深處蔓延。
卻在這個時候,碧斯陡然歡呼起來:“高飛先生,你快看!那是什麼?”
我猛然睜開眼睛,隨著碧斯的指向往左看去,那是一滴在公海上飄蕩的紅色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