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得有點窩火,甩開我的手一屁股坐回沙發上。
蔣守冬如炬的目光看向了我,他眼底藏著太多內容,複雜的、深邃的,我全都看不懂。
我努力擠出一抹嫵媚的笑,迎著他的目光,朝他走近了幾分,“蔣先生,我是蘇桐,很高興見到您。”
我伸出一隻手,期待著和蔣守冬盈盈一握,他眯縫著眼睛打量著我,卻隻是衝我輕笑了一聲,對我伸出去的手視而不見。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他衝沙發上坐著的曲瑩瑩說道,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寵溺的樣子。
“東哥……”曲瑩瑩露出一副撒嬌的架勢,卻又迫於蔣守冬的威嚴,強行壓抑心底的委屈起身離開。
我察覺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卻又固守著對曲瑩瑩的成見,以為她這種靠脫上位的女人,頂多隻是蔣守冬臨時暖床的工具。
我偷偷將衣領往下拉下了一點,露出若隱若現的事業線,站在那裏等著蔣守冬注意到我,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掏出一根雪茄放在鼻翼前聞了聞,我狗腿子一般跟過去,抓起桌上的打火機,“蔣先生,我給您點火!”
他不說話,就那麼一直看著我,然後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我嚇了一跳,臉都紅了。
我可是貪官蘇錦江的女兒,我爸跳樓那會兒,我也經常登上報紙電視,指不定蔣守冬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剛好看到了我這張臉。
“蔣先生,您真會說笑,我可是頭一次見到您本尊,不過也覺得您親切的很。”我巧笑嫣然又往他身邊湊了湊。
可蔣守冬紋絲不動,他吸著雪茄,目光微微蹙起,不看我卻盯著茶幾一角,“找我有事?”
“蔣先生,我很想出演《豔寵》的女一號,您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我說完,眸色輕浮的看著他,隻要他點頭,我時刻準備著把自己交付出去。
我爸死了,我媽幾年前就失蹤了,我弟蘇磊又查出白血病,我頂著貪官女兒的身份,想要活命,就隻能不擇手段。
“那……你都能做什麼呢?”
他靠在沙發上,擺出一副慵懶的姿態,眯縫著眼睛,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這個樣子的蔣守冬,讓我有點意外。
可我當時沒有多想,我以為,那是暗示的另外一種方式。
我起身,當著他的麵,伸手一顆一顆的解開胸前的衣扣,“蔣先生……”
那是我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麵前袒露自己的身體,我羞澀卻又期待的看著他。
可,他見了,無半點驚訝,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卻將手裏的雪茄摁滅,起身朝門口走去。
我不懂他為什麼笑,還以為是我的青澀讓他意外。
蔣守冬在門口站定,舒了一口氣,伸手拉開那扇門,不說話,卻是做出一個逐客的姿勢。
我怎麼也沒想到蔣守冬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還想要說點什麼,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唇邊“噓”了一聲。
“蔣先生……”我剛開口。
蔣守冬突然火了,“出去!要我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