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霆自那日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隻是隔天,給宋夕夕安排了一個阿姨。
宋夕夕不想待在醫院裏,可比起那個令人壓抑又窒息的家,似乎這個充盈著消毒水味道的房間給她的安全感更多一點。
她待在醫院裏修養了近兩個月,直到窗外的樹變成了金黃色,才出院。
陳姨手腳麻利的收拾東西,出了院,就和宋夕夕說,“宋小姐,傅少說讓您不必去盛世天驕了,他讓你去明台源。”她扶著宋夕夕,“車子已經找好了,在這邊宋小姐。”
宋夕夕攏了攏領口,“陳姨,你先去,明台源我知道的。我在醫院裏呆的太久了,想去外麵轉轉,約了朋友的。”
“哦,”陳姨招了招手讓車子過來,回頭不忘囑咐一句,“宋小姐,那你要早些回來。”
宋夕夕點了點頭。
這許是這段日子以來最好的消息了,能不住盛世天驕就不必麵對季淑靜,她也不需要每一天都帶著笑容勉強自己笑著。
這所醫院再走一段路就是出名的大學城,沿著熟悉的街道走,沒多久就能望見A大的校門。夕陽照耀,投射在女子秀氣的臉上。
她記憶裏在A大最深的一句話,就是傅言霆說,“夕夕,我們在一起吧。”
宋夕夕無數次的懷念大學時候她和傅言霆的每一段過往。鏡頭一閃,她還能記得兩人躺在草坪上,傅言霆在她微微顰蹙的眉心落下一個輕巧的吻,宛若羽毛落入雲層,又酥又軟。
宋夕夕走過一條斑馬線,對麵正值傍晚學生休息時間,數不清的大學生嬉嬉笑笑穿梭在這一條傳說中的美食街中。
麵、餃子、粉團還要炒飯。
兩個家庭條件都優厚,卻時時跑到這裏吃飯。這裏的每一種東西,她和傅言霆都吃過。
宋夕夕的腳步停在一家店麵很小的豆花店前。
時光真是可怕,他們當年坐在這裏的時候,這家店不過隻是三張桌子的攤位,而如今,已經有了店麵。隻是不變的老板還是熱情的妻子和沉默寡言隻來送豆花的丈夫。
宋夕夕瞥見丈夫拿毛巾擦了擦妻子的額頭,沉默寡言的男人會露出憨憨的笑,偷親了一口妻子。那一刻,宋夕夕說,“這輩子追求愛情的模樣就是這種了,相濡以沫,好幸福。”
傅言霆笑著說,“你似乎在暗示我什麼?”
“啊?沒有啊。”
傅言霆突然伸手勾住她的後腰,將她從塑料做的椅子上以傾斜的姿勢抱到自己身側。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後腦,吻上她的唇。
香濃的豆花,甜蜜蜜的舌,如溫柔又不乏霸道地捋過她唇齒間的一寸一寸,翻天覆地間,嚐過了她嘴中的甜蜜。
背後是黃暈的燈火,每一處鋪子上都點了橙黃的燈,叫賣聲,嬉笑聲與這一方桌角隔絕,他笑著說,“等畢業了,我就把你娶回家。”
宋夕夕滿臉的通紅,隻覺得他在那麼熱鬧的地方接吻,好難為情。伸出手,粉拳砸在他肩頭上,沒半分重量,“你鬆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