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立即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她也再懶的向傅言霆驅解釋什麼。像是維生素C,她從來沒有換過這種事情,她已經都不想再去計較。
傅言霆的薄唇抿成一道線,“如果想要別人不傷害你,首先要強大起來,起碼要有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
宋夕夕倔強地抬起頭,“對,你說的沒錯。到如今,不過就是因為我鬥不過你們,不夠強大,所以才被你們一再的欺負打壓。”
傅言霆張了張嘴,他其實是想要說,你不想要再任人宰割,起碼要有一點保護意識,或者向他妥協也行。但沒有想到,她首先想到是不是自己手腕被割傷差點死掉,而是想到了自己同她的事情。
傅言霆好笑自己,要一個殺害了自己父母的人生下自己的孩子,這世界上或許也就隻剩下他這樣一個人了吧。
“所以,在你想要強大起來,最好給我好好護著你肚子裏的貨,否則,這個孩子沒有了,我隨時送你進監獄。”傅言霆繼續殘忍的開口,“你搞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就是一個生育的機器而已。”
宋夕夕聽到這句話,倘若還能再忍著非要逼出病來。她想都沒有想,就伸出手,重重的給了傅言霆一個耳光。
傅言霆漆黑的眼眸裏立即變得更加幽暗,他眯著眼睛,犀利的眼睛投射在宋夕夕身上。
宋夕夕的手心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但是她無所謂,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她又有什麼怕的。
傅言霆看著宋夕夕那雙杏眸中,點點淬滿了好多他都看不懂的哀傷。他剛想開口說話,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發現是宋又琳的電話。
傅言霆想起來,今天說好要去老頤園,因為剛好有個朋友在那邊。想到宋又琳前幾日和自己說,因為沉睡了三年,和周圍的圈子都有點脫軌了。他想到朋友的妻子是個非常健談又喜歡交朋友的人,才想帶著她一起去。但臨時知道宋夕夕被送到醫院裏,他就忘了這件事情了。
他按下接聽鍵,“喂?”
電話那端傳來宋又琳的哭聲,“嗚嗚....”
傅言霆皺著眉頭,“又琳?你怎麼了?你是在哭麼?”
宋又琳像是極力在壓抑什麼,最後因為害怕,才說,“霆,怎麼辦,我闖禍了,我好像殺人了。”
宋夕夕看著傅言霆的臉色驟然變了,兩道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他低沉的嗓音衝著電話那頭又問了一次,“你說什麼?你現在人在哪裏?”
“嗚嗚.....我在老頤園的天字號包廂裏。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動手動腳.....”
“別哭,又琳呆在那,哪兒都不要去,我馬上叫人來。”
“不,我要你過來,霆,我很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為什麼沒有在老頤園?”
傅言霆的臉色鐵青,“我馬上就會過來,你乖一點。”他將電話掛了之後,立即又撥打了另外一個電話,叫信得過的人趕緊跑去天字好看看是什麼情況。
宋夕夕靠在枕頭上,看著傅言霆一臉著急的模樣,連脖子上的青筋都要冒出來了。也就隻有遇上宋又琳的事情能叫他這樣六神無主。可她的姐姐,最會使用的就是這一招了。
傅言霆掛了電話,伸手拿過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就要走。
宋夕夕看著她焦急的腳步,冷冷的說,“要是她真殺死人了也好,可以和我一起住在監獄裏了。”
傅言霆聽到宋夕夕說的話,立即轉過身,目光銳炬地看著宋夕夕,“你在說什麼?”
“我都聽到了,我那個綠婊姐姐說她殺了人。”她嘴角噙著笑,“你真相信她會被人欺負?這個世界上別人別惹到她就算不錯了。”
傅言霆臉上盡是失落,“宋夕夕,你有什麼資格去重傷她!”
宋夕夕盯著傅言霆的臉,嘴角的笑容越發洋溢,“對,她才是你心裏的白月光,朱砂痣。”
傅言霆沒再同宋夕夕計較說了什麼,隻是出門的時候吩咐陳姨照顧好,自己就急忙走了。
宋夕夕直到傅言霆走了之後,才將放在被子裏的手放出來,她的那一陣又一陣的顫抖怎麼都抑製不下去。
在監獄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無數次告誡自己,別再去看傅言霆的那顆心。可她看到傅言霆著急跑去找宋又琳的樣子,心頭又忍不住泛起酸澀。怎麼辦,她都控製不住自己,她要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