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夕你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宋又琳盯著宋夕夕,“沒什麼大毛病,為什麼你要動手術,為什麼到現在你也下不來床,你就沒有問過醫生,你是什麼病麼?”
宋又琳每問一句,宋夕夕心裏就下沉了一度。她隱約覺得所有人都隱瞞了她許多事情。
宋夕夕努力平靜下自己複雜的情緒,在宋又琳上,她不知道吃了幾次虧了,她努力告訴自己別去聽她說的那些話。“我有什麼病,我自然比你清楚多了,我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現在出去,沒人說你是神經病麼?”
“就算是神經病那也是被你和傅言霆給逼的!”宋又琳兩隻手握成拳頭!“你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人,所以活該你們會得病,活該都是短命鬼!”
宋又琳惡毒的說,“我永遠永遠詛咒你們兩個人,不得好死!”
宋夕夕放在胸前的手無端握緊,她眼種閃過探究,“你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那我到底得了什麼病?傅言霆又有什麼病?”
宋夕夕無端想起這一段時間裏,每次看到傅言霆,他的臉色神色確實都不是很好,但是她很難將傅言霆和短命這兩個字聯係上。記憶力,那個男人壯的和一頭牛一樣,從前他愛壓著她,都能讓她喘不過氣來。
宋又琳眼中有一道陰暗劃過,“你得的是血液病,這一次手術你差一點就死了,要不是因為他們逼著我給你骨髓,你早就去見上帝了!”
宋又琳走進一步,“我也真是傻,以為姓宋就是他的女兒了,可我到現在才明白,當初他將我帶回來,讓我和你相親相愛成為姐妹,認可我成為家人,原來不過是因為想要我給你做骨髓的存儲器而已。”
宋夕夕唇幹舌燥,腦子像是被撞了一圈似的,“血液病?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覺得我會和你開這種玩笑?你去查,你真想知道你不可能查不到的,你換一家醫院試試,看看是不是這種病!”
宋夕夕驚蟄的挺起腰,她手握得更緊,“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媽是因為這個死的,你也是!你是家族病,是遺傳!”她的目光如利劍,“你覺得你可憐,我才是最可憐的。最可怕的是,我還以為傅言霆愛我,可實際上呢,他竟然是為了能在手術監護人上寫字而已,為了怕你有一天需要,就用一直婚姻捆綁了我那麼多年。真是用盡心思!好毒,真的好毒!他和宋郎平都毒!”
真相像是一道被撕開的傷口,她如鯁在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多想說這個你這個騙子你給我滾,但是直覺卻告訴她,都是真的。
心裏那一道被她堆砌的很高很厚實的堅毅,一下子就轟然倒塌了下來。她怔怔的看著宋又琳的那一張臉,兩片嘴唇一張一合的說著話,她的耳朵都出現了幻聽。她就像是一條頻臨死亡的魚一樣。
宋又琳看到宋夕夕痛苦的表情,心裏才升起一股巨大的快意,她就像是跑來點燃炸藥的一樣,將一個一個的秘密全部都抖摟出來,在宋夕夕的心頭炸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