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夕望著醫生,“怎麼樣了?”
“抱歉,我們盡力了。但是手術失敗了。”
宋夕夕腳步往後倒退了一大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般。
醫生歎息了一口氣。
宋夕夕彎下腰,雙手交疊,將自己的膝蓋環抱住,縮成了一團。沒有眼淚,也沒有悲傷,仿佛一切都靜止了一般。
隻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喊,“傅言霆,言霆.....”
兩年後。
寧靜的院子裏,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正在細心的給一顆樹澆水。
“哥哥,媽咪說,等樹兒長大了,能開花結果了,爹地就能醒過來了,真的麼?”小月兒仰著頭問小太陽。
小太陽認真的澆灌著樹,點了點頭,“嗯,所以,我們要好好照顧這棵樹,因為媽咪把時間都留給了爹地和工作。”
“那我們等下給爹地和媽咪做下午茶好不好?”
“好啊。”
兩個人說著從院子裏往家裏走。
巨大的一麵落地窗前,站著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職業裝,將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她揉了揉太陽穴,將幾分文件快速處理之後,就將外衣脫掉,隻剩下一件白色的白襯衫。
她推開房門,嘴角上帶著一抹微笑,邊走邊卷起自己的袖口,“今天的天氣真好啊,言,我們去院子裏曬曬太陽好不好?”
床上的男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宋夕夕也不要回應。她熟練的卷幹了一塊毛巾,細心的給傅言霆擦拭側臉。
已經整整兩年了。那一場手術雖然將血塊給拿出來了,但是卻讓傅言霆一直沉睡到現在。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能蘇醒過來。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也許到她死的那一刻,他都沒有辦法醒過來。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他醒來,他們一起存在,他消失,她便跟著一起消失。若有一日,是她先走了,還有他們的孩子,可以照顧他。
宋夕夕伸手拉著傅言霆的手,小心的擦拭,“慢慢來,言,我知道的,你很累很累,所以你想要多休息一下。我知道的。”
他隻是睡著了,比普通人睡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而已。
“從前,我就在想,你和爸爸從來都不讓我去管公司的事情。反而是宋又琳,能出入你的公司。那個時候,我很不服氣的。因為我總覺得,我也有能力去處理這些事情的啊,隻是你們不給我機會。”
宋夕夕一個人自言自語地對傅言霆說話,“但是,現在你躺著,我隻能硬著頭皮去公司了。才發現,公司運營哪裏像走模特那麼簡單。那麼多麻煩的事情,比我們模特的時候勾心鬥角的還麻煩。還好,你的助理都很幫忙,總算是勉強能支撐起來。但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做多久。我實在不合適公司。”
“米克今天的飛機要回去英國了。說要走要走,結果也是拖了那麼久。他現在手上帶了三個模特,全部紅的發紫。我前幾天還取笑他說,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哈哈,我這樣說是不是很殘忍,但是,反而這樣說,他心裏能好受一點吧。我們現在是很好的朋友了。哎,都賴你,你看要不是因為你,也許我就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你說說,你從我初中起,耽誤了我多少桃花運。哦,想起來了,我高中有一個男生給我寫了一年的情書,可都是你給我半路截胡丟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