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卿的臉登時黑了下來。
他大跨步走了過去,待靠近才看清了白衣少年的容貌,十八九歲,麵如冠玉,望著安夕顏的笑容裏帶著幾分寵溺和疼愛。
他的笑容,墨少卿看著極為刺眼。
“王爺,你出來啦!我給你介紹,他就是我剛才和你說過的川柏哥哥。”
安夕顏很熱情的向墨少卿做著介紹。
聽聞他是和安夕容從前的青梅竹馬,墨少卿黑如羅刹的臉色,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川柏哥哥剛剛才從外地回來,他外出遊曆了三年,我們約好了明天一起去醉鶴樓吃飯,你要一起嗎?”
“不用了,走吧。”
墨少卿淡淡瞥了一眼衛川柏,徑自轉身離去。
“川柏哥哥,那說好了,明天中午咱們在醉鶴樓不見不散,我現在還有事,就先走了。”
怕見不到墨少卿相中的那個姑娘,安夕顏沒敢多逗留,和衛川柏打了聲招呼後也欲跟著轉身離去。
誰知道,衛川柏卻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
眼角餘光看到的墨少卿,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你姐姐,你明天能想法子讓她也來嗎?”
“可是,姐姐快要臨盆了。”
安夕顏有些不忍開口。
當初姐姐和衛川柏的感情有多好,她最清楚不過。
當年來安家提親的並不是要娶姐姐的程友康,而是顧品學,他們有想過要私奔,可是他們畏懼顧品學的權利。
不是他們怕死,而是怕顧品學會對付其他的衛家人。
衛家在京城行醫經商多年,雖沒有名冠京城,但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清白世家。
最後,安夕容隻得忍痛斷愛,定親後便再也不與衛川柏聯係見麵,衛川柏黯然神傷遠遊遊曆。
聽到這個消息,衛川柏抓在安夕顏胳膊上的手瞬間無力鬆開了。
“她,她竟已經有孩子了。”
衛川柏如玉的麵孔上,籠罩著讓安夕顏不願多看一眼的悲傷痛苦。
“姐姐也沒有辦法,出嫁從夫,她要想在程家站穩腳跟,必須有自己的孩子,她不能隻當一輩子的繼母。”
安夕顏知道自己的解釋很蒼白,可這是事實,不然姐姐那麼聰慧有能力,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妥協,她看得出,姐姐對程友康是沒多少感情的。
“你明天能想辦法讓她也來嗎?我,我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可……”
“顏兒,就當哥哥我求你。”
安夕顏想拒絕,但又不忍見衛川柏這個樣子。
“那我盡量試試吧,不過我不敢保證,姐姐的性子,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以,你要成功了,哥哥答應給你買一年的三角糖。”
衛川柏笑了,露出嘴角淺淺的酒窩,說話的時候又伸了手,想要和小時候一樣捏她的小鼻子。
這次安夕顏笑著閃身躲過了,她摸了摸剛剛被他捏過的鼻子,有些不滿的說。
“川柏哥哥,你還當我是七歲的傻顏兒呢!我現在不傻了,也已經長大了,你要謝謝我的話,明天醉鶴樓就你做東,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